顏芙凝笑了笑:“是?!?
“可是你查的事,我并未幫上忙?!?
“一碼歸一碼?!?
老者激動起身,眼眸發(fā)亮:“若能再開玉器鋪,那自是極好的事!”
顏芙凝道:“我若選好地段,便來通知你?!?
“東家不問我手是否生疏,還如此聘我……”老者眼眶發(fā)熱,激動作揖,“我感激不盡!”
顏芙凝避開他作揖方向,抬手虛扶:“我娘在您這定制這塊玉佩,自然是相信你的手藝。我瞧屋內(nèi)擺著玉石,大抵知曉你每日皆有練手?!?
看他手指與虎口的老繭便知。
老者落淚:“姑娘是個好人!”
顏芙凝清淺一笑,道辭抬步。
老者急行幾步:“東家,我這有幾句話,不知對你有沒有用?”
顏芙凝剛要上車,聞轉(zhuǎn)身:“請講?!?
“制作玉佩時,為防把客人的圖稿弄毀,鋪內(nèi)會著人照樣在紙上謄畫一遍。十多年前,鋪內(nèi)出現(xiàn)一樁意外,燭火翻倒,謄畫的圖稿付之一炬。”
這是他從業(yè)數(shù)十年,唯一一次意外。
為了名聲,他從未對人說起。
得知這個消息,顏芙凝道謝:“多謝!”
駐足片刻,見老者不再繼續(xù)說,她便上了馬車。
車子駛離,顏博簡不解問:“為何不問問燭火翻倒的情景,因何翻倒,誰人為之?”
“他要說早就全說仔細(xì)了,如今不說,只是在等我請他一起開玉器鋪?!鳖佨侥届o道。
“妹妹真要開玉器鋪?”
“開?!?
“你哥我挺缺錢的……”
“想入股?”
顏博簡重重點頭:“嗯!”
“可以?!?
她想過了,如果可以,她要在京城打造一條屬于她的街。里頭的店肆全都有她的股份,且占最大的比重。
東三街就不錯。
酒樓已開,繼而是成衣鋪,玉器鋪。
一步步來。
如此想著,她掀簾瞧車外風(fēng)景。
五月底的田野,風(fēng)光極好。
就在車子即將行出村子時,不遠(yuǎn)處一處高墻宅院出來一對年輕男女。
男子勾著女子的腰肢,女子倚靠在男子懷里,兩人如此膩歪著上了馬車。
在上車的剎那,顏芙凝瞧見男子的側(cè)臉。
眸光立時一縮,脫口道:“蔡明智!”
“誰?蔡家那個庶子?”
顏博簡探過頭去瞧,卻見對方的馬車已經(jīng)駛離。
“確實是蔡明智,安夢帶我見過他,但他身旁的女子,我敢肯定不是安夢。”
“要不要追上去?”
顏芙凝黛眉蹙起:“咱們不能打草驚蛇,此事得告訴安夢,教她自個親眼見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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