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芙凝縮回手,等他穿衣。
男子動作頗快,很快穿好,從臥房窗戶躍了出去。
片刻之后,彩玉帶著丫鬟們擔水進來。
彩玉不經(jīng)意一瞥,驚道:“小姐脖子上鎖骨上怎么有了紅痕?”
顏芙凝撫上頸子,淡聲解釋:“方才開了窗,許是那會在窗口被蚊子叮了兩口?!?
“可惡的蚊子?!辈视窳R了一句,指揮丫鬟們將水倒進浴桶。
“就是可惡?!鳖佨侥胶?。
此刻的傅辭翊已經(jīng)坐上自家馬車。
接連兩個噴嚏,打得他蹙眉。
傅江扭頭問:“天這么熱,公子莫不是著涼?”
“駕你的車?!备缔o翊淡淡道了一句。
伸手摸到肩頭,里頭是她咬的齒痕,如此也算帶了份她給的禮,明日也好啟程去往澎州了。
這邊廂,傅辭翊回傅家。
那邊廂,顏芙凝坐進了浴桶內(nèi)。
她沐浴時,不喜有人伺候,此刻亦如是。
低頭瞧了眼心口,吻痕明顯,在溫水里一浸,更是發(fā)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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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顏芙凝趁彩玉還沒進來伺候,她先下了床。
心口的吻痕被衣裳遮住,倒無妨。
如今天熱,衣裙的領(lǐng)子都不高,頸子與鎖骨處的痕跡,旁人一眼便能瞧見。
遂拿脂粉蓋了蓋。
再瞧一眼鏡中的自己,只要不出汗,吻痕便瞧不見。
顏芙凝這才放心讓彩玉等人進來伺候她梳妝。
梳妝完畢,用了早膳,便去東三街。
顏博簡與她一道去。
兄妹倆坐進車內(nèi),見妹妹一個勁地拿團扇扇著脖頸,顏博簡好奇:“這會清早天還不那么熱,妹妹今日事怎么了?”
以往也沒見她這般的。
“三哥不覺得熱嗎?”顏芙凝反問,“我覺得熱?!?
兄妹倆到了東三街,剛下馬車,楊掌柜便沖他們招手:“小姐,公子,我有事稟?!?
兩人便進了玉器鋪。
楊掌柜拿出本冊子:“方才尚未開門,就來了位大主顧,定了些東西,要求還挺高?!?
“定了哪些東西?”顏博簡問。
楊掌柜指著上頭的記錄:“兩塊玉佩,兩塊無事牌,兩只玉扳指。來人對玉器的要求極高,雖說付了兩百兩定金,但我還是想問問這么貴重的單子到底接不接。就怕做好了,對方不要。”
顏芙凝問:“楊掌柜可認識對方?”
楊掌柜作答:“是個年輕人,我不認識他,不過他說他是傅大人的手下,幫傅大人來定制的。”
聞,顏博簡笑了:“姓傅的還算有心?!?
昨日旁人都來新鋪子消費,唯獨姓傅的早早與他們分開。
沒想到今日他就來捧場了。
可以,可以。
顏芙凝沉吟一瞬,道:“這單子做罷?!?
“好,有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楊掌柜笑吟吟地合上冊子。
鋪子門口傳來祝掌柜的聲音:“小姐,店里接到一單子,指名道姓要小姐完成。我都說小姐是我們鋪子的東家,不縫衣,對方愣是將銀錢與衣裳擱下,跑了?!?
顏芙凝轉(zhuǎn)過身去:“還擱了衣裳?”
祝掌柜頷首:“對,對方說是幫他主子來定制袍子,他說他主子今日有事離京,來不及測量尺寸,便取了主子的袍子過來。”
“我去瞧瞧?!鳖佨侥Р?。
顏博簡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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