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芙凝淡笑:“都過去了?!?
“怎么叫過去了?用不了多久,你就成郡王妃了。”
龐安夢瞧了眼自個兄長,覺得兄長實在不爭氣。
龐高卓溫聲道:“舍妹如此,顏二小姐勿怪?!?
他是真沒妹妹想的那等心思。
“無妨。”顏芙凝抬了抬手,“龐小將軍請喝茶?!?
龐高卓執(zhí)起茶盞喝了一口,狀似無意地問:“傅辭翊身上有沒有什么明顯的傷痕,譬如燒傷燙傷之類?”
顏芙凝道:“據(jù)我所知沒有旁的傷痕,只兩道刀傷,你們也知道是救駕那會留下?!?
龐高卓暗想大抵是自己是多想了。
“怎么,龐小將軍有何疑問?”顏芙凝好奇。
龐高卓搖搖頭,隨便想了套說辭:“我只是看傅大人長得唇紅齒白的,留了疤痕大抵稱不上京城第一美男子了?!?
聽到此話,剛剛喝了口茶水的龐安夢,驚愕得忘記了閉嘴。
茶水順著她的唇角緩緩?fù)绿省?
很快鄙夷嗤聲:“哥,你可是要替龐家傳宗接代的,你丫的,你看上的竟然是……”
“小胖子,胡說八道什么?”龐高卓惱了,抬手就在龐安夢頭上拍了一掌,“你哥我喜歡的是女子,女子!”
這對兄妹如此,顏芙凝只好坐著尬笑。
以往瞧著謙遜有禮的龐小將軍,今日莫名奇妙問某人身上有沒有傷疤?
想她與某人還是夫妻時,她會關(guān)心他有無傷疤。
即便蔡慕詩,也曾擔(dān)心某人落疤。
那都是女子的想法。
而今一個將軍竟然……
意識到顏芙凝可能也想歪了,龐高卓連忙又解釋:“我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身上沒有一塊好皮肉,就很羨慕身上沒有疤痕的人?!?
委實想不出旁的理由了,就這么糊弄罷。
“無妨無妨?!鳖佨侥Я颂?,“龐小將軍若不嫌棄,改日我讓人送份祛疤膏去將軍府,不過對陳年舊傷效果可能不大?!?
“如此多謝?!饼嫺咦渴媪丝跉?。
就這時,外頭傳來阿猛渾厚的喊聲:“小掌柜,顏二小姐,我家公子來了。”
彩玉在包間探出頭:“在這在這?!?
靳令岑便帶著阿猛也進(jìn)了包間。
主仆倆的腳步剛進(jìn)包間,龐高卓便站起身,指著道:“令岑,你何時到的京城?”
還撓著頭頂痛處的龐安夢唇角直斗:“哥,你說他,他是,他是誰?”
“靳令岑。”龐高卓讓他坐下,“這一路過來可好?”
龐安夢笑得比哭還難看,偷摸著站起身,想開溜。
被兄長一把拽住了胳膊:“還跑?人都追來了!”
龐安夢沖靳令岑笑:“我實話說了吧,我不喜歡你這般弱唧唧的男子,我將門世家素來喜歡豪氣的男子。你從西南來,回西南去。”
個丫的,此人早就在京城了。
甚至還幫忙捉奸蔡明智與江碧琳。
敢情他一直在看她的笑話?
靳令岑無視她,顧自與龐高卓道:“到京城已有挺長一段時日,先前水土不服嚴(yán)重,幸虧顏二小姐幫忙看診,這才恢復(fù)過來?!?
龐高卓道:“恢復(fù)了就好,咱們今日就在成文樓喝個不醉不休?!?
“極好?!苯钺D(zhuǎn)眸與顏芙凝道,“二小姐,此女不配與你做朋友。你瞧她膽小如鼠,不就嫁了個人嘛,連親夫君都不敢認(rèn)。”
龐安夢急了:“我不配與芙凝當(dāng)朋友,你就配了?”
“還真是,我與二小姐已經(jīng)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苯钺H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