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要,我只同意去看看?!?
“行,你說了算?!?
兩人進(jìn)了主院。
繞過小院子,兩棵橘子樹愈發(fā)蒼翠了些,上頭的小橘子比先前瞧時(shí)大了不少。
“傅辭翊,你說過年時(shí)能吃到橘子么?”
她停了腳步,朝橘子樹努了努嘴。
男子溫聲:“年前大抵就能吃到,到時(shí)我摘下來,你剝給我吃?!?
“為何不是你摘下來,你剝給我吃?”顏芙凝不禁搖頭,“也就我這個(gè)傻子肯嫁你,照你這樣的態(tài)度,即便是蔡慕詩,也得厭棄你?!?
一說到蔡慕詩,傅辭翊面色倏然冷下:“不許提她?!?
顏芙凝遮了唇,甕聲甕氣道:“好好好,我不提?!?
卻不想,男子倏然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語:“映天湖事件后,我尚未‘洗’眼?!?
兩人的身體靠得很近,從后頭瞧去,就見他們擁在一起。
十步開外拎著藥箱的彩玉見狀,連忙出聲:“小姐,姑爺,彩玉先去南窈小姐的院子了?!?
傅辭翊暗自做了個(gè)手勢(shì),示意彩玉快些滾。
“彩玉別走……”顏芙凝扭頭出聲。
下一瞬,卻見彩玉已然跑遠(yuǎn)。
她惱了,揚(yáng)起小臉瞪眼前的男子:“不是看金銀珠寶么?提什么洗眼?”
傅辭翊笑了,仿若雪蓮綻放,純潔無害。
說的話卻令人臉紅心跳:“娘子今日回來,擇日不如撞日,幫我‘洗’個(gè)眼罷。”
實(shí)在是蔡慕詩的身段太差,瞧得人驚悚。
說罷,拉起她的手,往屋子里走。
顏芙凝另一只手捏緊了衣襟。
他所謂的洗眼,她是再清楚不過。
“傅辭翊,成婚后再‘洗’成么?”
進(jìn)了屋子,男子抬起她的下巴:“左右我定會(huì)娶你,我不做旁的,只是瞧瞧?!?
“不能瞧。”顏芙凝耳尖紅似滴血。
“為何不能?彩玉等丫鬟伺候你沐浴時(shí),每日都能瞧,我為何不能?”
分明是個(gè)豐神俊朗的男子,說出這樣的話來,臉不紅心不跳,偏生還戴著撒嬌的意味。
聽得顏芙凝錯(cuò)愕,好半晌才道:“我沐浴的時(shí)候,不許丫鬟在身旁伺候的?!?
聽聞此話,傅辭翊低笑出聲:“我知道了。”
顏芙凝滿腦門的疑惑:“知道什么?”
“沒什么?!备缔o翊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腦門,“方才唬你的?!?
“唬我?”
“嗯?!彼舷聮咭曀?,“你這身段也就這般了,想來也沒什么好看的,還不如看看里頭兩箱金銀珠寶。”
“呃,對(duì),我沒什么好看的,你還是拿珠寶洗眼罷?!?
說著,她跟他進(jìn)了偏房。
繞到屏風(fēng)后,傅辭翊打開兩只大木箱。
金光閃閃,銀光熠熠,明珠生暈,璀璨奪目。
顏芙凝捂了嘴:“這么多?”
皇帝先前也賞過她,出手是大方。
但眼前所見,遠(yuǎn)遠(yuǎn)多于先前她那兩箱金元寶。
傅辭翊笑了:“蔡廷舟挖了個(gè)坑讓我跳,這兩箱物什便是他的陰謀,他沒想到皇帝轉(zhuǎn)而賞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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