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之事忙得還成?!鳖佨侥ы翱ね趺}象平緩,想來近些時(shí)日無大礙。等天氣真正寒涼時(shí),得注意保暖,莫要受寒?!?
說罷,待筆墨紙硯取來,她便寫了一份藥方給他。
龍池安剛想佯裝咳嗽。
轉(zhuǎn)而想起她早已知曉自己在她身旁不會(huì)有咳嗽的欲望,只好溫和笑了。
“這藥我吃一段時(shí)日,再來尋你復(fù)診?!?
“可以?!鳖佨侥龖?yīng)下。
龍池安將藥方收起,便道了告辭。
見他離去,顏博簡喃喃道:“還真的只是來看診的?”
“還能如何?辭翊與芙凝的婚事都定下了?!?
洪清漪笑道,帶著小女兒回房挑首飾花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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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的日子很是忙碌。
雖說顏芙凝不必親自準(zhǔn)備嫁妝,但母親每準(zhǔn)備一份,都要與她說一聲。
“娘,您定下就好了?!?
“你這孩子,嫁妝是你的底氣,娘自然要挑好的給你,也要挑合你心意的。”
“娘挑的便是合我心意的?!?
洪清漪笑了:“好好好?!?
光是如此挑嫁妝,便花了好幾日。
之后幾日,陸陸續(xù)續(xù)地還有嫁妝要選。
拋開嫁妝不談,前幾日將頭面首飾的花樣定下后,出來一波樣品。
所謂樣品就是尚未精細(xì)打磨的首飾。
每一件首飾,洪清漪都要往女兒身上試戴。
試戴到顏芙凝瞌睡蟲起來,洪清漪這才寵溺地笑了,吩咐匠人:“方才戴著不好看的那三件不要,余下全都給我重工打制?!?
匠人們稱是。
就在顏芙凝以為嫁妝與首飾大致都定下后,應(yīng)當(dāng)沒有旁的事需要忙了。
母親尋來十余名裁縫,連同府中的一起。
“新婚一個(gè)月每日都要穿新衣,里里外外都要新。這些裁縫都是京城有名望的,做新娘衣裳,他們很在行?!焙榍邃舻馈?
如此一來,這些裁縫每人兩套下來,她的小女兒一整個(gè)月的新衣就有著落了。
“娘,真要每日都穿?”顏芙凝不禁疑惑。
初次成婚那會(huì),也沒聽說此等說法。
洪清漪頷首:“那是自然,新娘子自然都要每日漂漂亮亮的。”
“該不會(huì)一個(gè)月都要穿紅色的新衣裳吧?”
“那倒不必,但衣裳亦或配飾至少得有一件紅色元素的。比如說裙子是紅色,衣裳可以是其他顏色;披帛是紅色,旁的可以是其他色?!?
“那還好,可做這么多衣裳太……”
顏芙凝話還沒說完,洪清漪道:“不多,不多?!?
國公府哪能虧待親生女兒?
等母女倆聊好,其中一名裁縫上前:“二小姐,花樣子我們都帶來了,您挑一挑?!?
光是挑花樣子就花費(fèi)半日。
三十套衣裙挑下來,顏芙凝只覺眼睛都差點(diǎn)要花了。
待挑好衣裙,又有裁縫上前:“二小姐,不同衣裳要測量不同尺寸,麻煩二小姐抬抬手,好讓我們細(xì)細(xì)測量尺寸?!?
一來二去的,又眨眼好幾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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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九月廿五。
這一日是個(gè)好日子,傅辭翊攜聘禮來了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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