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舅父平素不出門,本王得尋個由頭去看看他?!?
龍池安端起書案上早已涼了的藥汁,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事情若能順利發(fā)展,王爺?shù)牟“Y便不再是病癥了?!倍±舷膊蛔詣?。
只要顏二小姐在池郡王身旁,身體的病癥消散,今后大景的江山便是郡王的。
他這個太醫(yī)自是與有榮焉。
龍池安道:“在去晉王府之前,我得先親眼見見傅辭翊母親?!?
“王爺,傅家守衛(wèi)森嚴(yán),要見到唯有爬墻頭。”影七道,“這有失身份。”
“什么身份不身份?”丁老呵斥,“爬墻頭瞥一眼的事,與身份又有什么干系?”
“對對對,沒干系?!庇捌呒泵Q了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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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傍晚。
二皇子做東,請傅辭翊喝酒。
酒樓包間內(nèi),推杯換盞間,二皇子道:“傅大人可謂是父皇跟前的紅人,我在此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二?!?
倘若他肯出個主意,那便是有意支持他。
特別是如今太子與傅辭翊的關(guān)系好似有些僵硬的情況下,誰能被內(nèi)閣首輔支持一二,今后坐上儲君之位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二殿下請說。”傅辭翊語聲淡淡。
二皇子心里踱了幾遍,直接道:“如何讓父皇對我多些關(guān)注?”
傅辭翊執(zhí)起酒盞,并不喝,嗓音不疾不徐:“二殿下不妨試試主動請罪?!?
“主動請罪?”二皇子蹙眉,“我哪里來的罪責(zé)?”
“這我就不知道了,二殿下不妨仔細(xì)想想?!?
“好,我會去想。”二皇子說著,抬手讓跟隨自己來的女子們上前,“還不快服侍傅大人喝酒?”
傅辭翊拒絕,音色泠泠:“不必了,家中娘子還等著我,二殿下請自便,告辭?!?
“好好好,傅大人慢走。”二皇子親自將人送出包間。
女子們涌到二皇子身旁來,他左擁右抱之下,開始思忖自己該請哪個罪責(zé)。
一時間決定不好,開始后悔方才沒有多問問傅辭翊。
傅辭翊回到家時,時辰尚早。
顏芙凝吃驚:“你這應(yīng)酬比之以往去丞相府應(yīng)酬回來得快啊。”
“我怎么覺得娘子話里有話?”
“是話里有話,那會你我還是夫妻,你去蔡家應(yīng)酬,回來得皆晚,如今我想起就氣?!?
傅辭翊淡笑,親她額頭:“那是蔡家人難纏?!?
“你一股酒氣?!鳖佨侥屏怂?,“蔡家人確實難纏?!?
轉(zhuǎn)頭去理桌面上適才剛做好的藥物,又道:“我聽聞蔡慕詩昨日進了太子府,正式成了側(cè)妃。說起來,這個女人手段是真厲害,前有與董曠的私情,如今還能當(dāng)上太子側(cè)妃。我猜她的目的是想擠走太子妃,自己當(dāng)成正妃吧?”
“大抵如此。”
傅辭翊將身上大氅脫下,隨手掛在架子上,看桌面上的瓶瓶罐罐,便伸手拿個個把玩。
顏芙凝從他手中奪回小玉瓶子:“這些是給冷風(fēng)冷影的藥物,他們的疤痕太深,所需藥物也多。”
“辛苦娘子?!?
顏芙凝嘆了氣:“我猜蔡慕詩這么做的目的,是想等太子登上皇位,好對付你我?!?
惹上這么個難纏的女子,真是樁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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