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翊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那咱們該尋證據(jù)?!鳖佨侥龎旱吐暎笆虑殡m然過去挺久了,但只要做過就會有蛛絲馬跡?!?
“如今要的便是證據(jù),我派人盯著她?!备缔o翊淡聲,“倘若真是他,憑一個不喜歡就要把人弄死,那這個老太婆太過惡毒了些?!?
“她許是要幫凌氏取得正妃之位?!?
“取得正妃之位,弄個莫須有的罪名,貶妻為妾即可。但要人命……”傅辭翊微頓下,嚴肅道,“怕是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你說的有道理,我覺得如果是她,她應該不至于為一個娘家侄女冒險。值得她冒險之事,許是威脅到她什么了。她先給娘下毒,后來覺得下毒不夠,直接起了殺心。”一說到此處,顏芙凝心頭一慌,“夫君,倘若幕后兇手是她,那這個人太可怕了。”
“別怕?!?
如今的他已經(jīng)不是當年五歲時的他了。
顏芙凝挽住他的胳膊,輕聲又道:“夫君,我忽然想把自己方才的想法推翻了?!?
“哪個想法?”男子溫聲問。
“方才我覺得玲太妃是真的瘋了,此刻我忽然覺得她大抵沒瘋,而是裝瘋賣傻?!?
“為何?”
“她做了有違倫理之事,按理是需要處死的,但因其瘋了,故而才逃過一劫。雖然身在冷宮,但在冷宮最起碼能活著。今日她跳舞,不是給心愛的人看,而是讓皇太后知道,她是瘋了。如此一來,皇太后不會殺她?!?
“你說的也有道理?!?
“夫君,你聽我繼續(xù)說,她擅毒。擅毒的說法,有多種,許是擅長制度,許是擅長下毒。但若是身旁有很多奇怪的毒素,在外人眼里是不是也是擅毒的一種?!?
傅辭翊聞,頷了頷首:“有些道理?!?
“母親被下毒,母親與玲太妃不知往日恩怨如何。倘若沒有恩怨,那么玲太妃即便在冷宮,也不會指使人去下毒。最有可能是,不知名的毒素來源是玲太妃。幕后真兇不知從哪里弄到了毒,此毒原先為玲太妃所有。”
“可惜母親失憶,問她與玲太妃的關系,肯定問不出什么。玲太妃不管是真瘋還是假瘋,從她這里問她們有無過節(jié),也難?!备缔o翊溫潤道,“不過,凝凝你放心,我總覺著真想越來越近了?!?
顏芙凝頷了頷首:“我忽然想到一點,母親失憶的緣故,說不定是因為她知道了了不得的事。咱們今后如果尋不到下毒的證據(jù),我只要讓母親恢復記憶,說不定一切真相就能大白了?!?
傅辭翊聞,緊緊抓住她的小手:“有你在我身旁,真的很好!”
顏芙凝適時地提出要求:“我那么好,那么今晚的事能不能拖一拖?”
“不成?!蹦凶訑嗳痪芙^。
“嘖嘖嘖,真是絕情吶。”
傅辭翊一噎:“我絕情?”
“嗯,連為妻的話都不聽。”她掩唇,作佯裝傷心狀。
傅辭翊壓低聲:“娘子就可憐可憐為夫罷。”
顏芙凝一怔。
俊美如謫仙的男子裝起可憐來,她怎么就心軟了呢,只好點了頭。
見她同意,傅辭翊腳步頓住。
手一個用力,將嬌軟的人扯進了自己懷里,頭一低,薄唇便吻上了她的。
雙臂用勁,恨不得將她按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更恨不得此刻就飛回自家府邸去,在床上行顛鸞倒鳳之事。
這可是在皇宮。
他們已然走出了冷宮高墻外的甬道,相對適才冷清的冷宮,此刻已是人來人往的熱鬧地段。
顏芙凝咬了他的唇。
他才消停。
傅辭翊心情很好地幫她擦了唇瓣下,他留下的水澤:“咱們用膳速度快些?!?
外之意,可以早些回去行房。
顏芙凝嬌嗔著埋怨:“你別老說,今日我已經(jīng)整整緊張了一日,你再說,我這顆心都要蹦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