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頓下,他繼續(xù)道:“只是池郡王與我家凝凝的關(guān)系,是否存有什么誤會?讓你們誤會他們才是天作之合?!?
分明他與凝凝才是天作之合。
前世都纏在一起了,還不能算天作之合么?
一想,他就吃味。
憑什么龍池安一靠近凝凝,這渾球的病癥就消失了?
一想就來氣,就想討些甜頭,需要她的安慰……
打住,此刻的局面不能想。
傅辭翊面色冷沉,就連顏芙凝也瞧不出端倪來,只知道他此刻絕對在氣頭上。
石昱開度開口:“誤會的話,臣不知。不過,池安病癥好轉(zhuǎn)確實是事實?!?
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天下如今畢竟是龍聞嶼父親龍奕的天下。
此刻在他跟前,他們石家人還是得讓一些。
傅辭翊冷聲道:“我覺得可從龍池安出生那會……”頓了頓,又道,“亦或是長公主懷他時查一查,為何他會有如此稀奇的病癥?”
石昱解釋:“池安身上的病癥與石家祖上的病癥一般,這件事去歲早些時候說起過,這才想到是石家與顏家應(yīng)該再聯(lián)姻的關(guān)鍵緣故。”
這時,龍舒云開口:“方才在說子孫后代有像祖上的,那么池安的病癥像祖上也有可能?!?
說話時,嗓音緩和下來。
“其實我們也明白芙凝是你聞嶼的妻,池安與芙凝也是不可能的,就是在想能不能有個法子能解了我家池安身上的病癥?!?
倘若芙凝能成為她的兒媳婦,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
但此刻決不能當龍聞嶼的面說這點。
傅辭翊淡聲又道:“我還是這句話,許是龍池安身上的病癥有蹊蹺?!?
顏芙凝也開口:“長公主當初懷池郡王時,不是身體不適么?許是那時被人下藥所致?”
“不可能?!饼埵嬖频?,“那時,石昱他不讓旁人近我的身,日常伺候皆是親近之人,全都信得過?!?
“即便是親近之人,也得查一查?!鳖伈┖喌?,“有時候親近是把刀?!?
外之意,許是石家人自己搞的鬼。
畢竟石家家大業(yè)大。
除了石家主支,分支也有不少人。
龍舒云開始回憶自己懷孕時的事,一時間卻沒頭緒。
想到如今石家上下全都由她說了算,她就有些怒火中燒。
傅辭翊又道:“倘若你們查不出什么,我可以幫忙查?!?
龍池安忍不住了,喝道:“龍聞嶼,你!”
“畢竟是池郡王將我的身世公之于眾,我還得謝你。”傅辭翊面色淡淡,嗓音亦淡,“所以我?guī)湍悴檎嫦?,你不必著急謝我?!?
兩人總算起了劍拔弩張之態(tài)。
龍舒云見自個兒子完全被傅辭翊比了下去,面色很是不悅。
此情此景,再爭辯下去,只會讓大家扯破臉。
洪清漪見到龍舒云的面色,急忙打了圓場:“此事咱們先不說,大過年的,都吃點心,今兒夜里再好生喝上幾杯。國公珍藏不少好酒,我讓他拿出來?!?
“對,阿珹的酒是該拿出來?!崩蠂驳馈?
成王也笑著說:“大舅哥的酒,本王得多飲幾杯。”
一時間,除了石家人面色不悅之外,旁人皆一團和氣。
見狀,石家人也只好笑笑。
顏芙凝垂眸,沉思。
夫君說得對,龍池安的病癥或許有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地方。
就是石家人如此難纏,難纏到這個份上,委實令人咂舌。
這是她以往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