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太后腦中一團亂麻,此刻她不管是爭辯自己是否與兩個男子同時有染,還是爭辯自己不曾想再生一個兒子,都是錯。
一旦爭辯還想再生一個兒子,就被人質問,她與誰人去生……
肯定會被人拐著彎地指責她給老皇帝戴綠帽。
一時間無法應對,只好閉緊了嘴巴。
蕓太嬪繼續(xù)道:“你的孩子死了,為保全地位,你將你我的孩子調換。但撫養(yǎng)我的孩子,你又心不甘情不愿。想著依照皇帝對你寵愛,萬一小皇子成了太子,將來成了皇帝,你就更是難受。所以你還想再生一個自己的兒子。”
“沒想到老皇帝身體虧空得厲害,龍奕是他最小的皇子,他此后再沒有令包括你在內(nèi)的妃子懷上身孕?!?
“于是,你便動了歪腦筋,就尋了谷忠與盧同甫,希望他們幫你懷上孩子?!?
“但此后,你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
“其實事情到此,你大可以不與他們再來往?!?
“為何一直來往到如今,帝太后,你可以與在場之人說說么?”
蕓太嬪一句話問出口,帝太后的面色沉得厲害,卻是仍舊閉口不。
玲太嬪立時接話:“后續(xù)來往,讓這兩個男人從年輕的時候一直伺候到如今,嘖嘖嘖一把年紀的人了,怎么就有如此大的欲望?”
她沒什么不敢說的。
蕓姐姐不好意思開口說的話,就由她來說。
“你算個什么東西?裝瘋賣傻才能活著的玩意?!钡厶蠼K于開口,“你是老皇帝的嬪妃,卻是喜歡上他的兒子,如此倫理道德可還有?”
玲太嬪笑了:“首先,我并未伺候過老皇帝;其次,我與先帝更未越過雷池一步?!?
世俗禮教在,他們即便近在咫尺,也不相見。
此刻竟然被凌麗這個惡心的女人拿來置喙,不由得令她怒火中燒。
當即爽利了語調:“哪像帝太后您吶,一個野男人伺候得不夠,還要了另一個,太醫(yī)有手段,會玩是吧?”
“玲太嬪!”帝太后厲喝。
“我在?!绷崽珛搴呗?,“你用我的毒藥來害人,就是不對!話說回來,讓我猜猜你為何要尋兩個男子?因為彼時老皇帝越來越力不從心,而你欲求不滿,誰知道還有沒有旁的男子?”
“你們,你們一個鼻孔出氣,如此編排我?!?
帝太后指著玲太嬪,又指了指蕓太嬪,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皇太后道:“真相是不是如此,尋這兩個男子作陪的真實目的,怕是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帝太后只好又道:“我說了我是產(chǎn)婦,沒力氣去調換什么嬰兒,也不會命旁人去做這樣的事,我更不會養(yǎng)旁人的兒子,即便我后續(xù)養(yǎng)了面首又如何?”
龍奕看了眼天色,已是晚膳時辰。
事情不弄清楚,也沒心思用膳。
一旦各自用膳,問題或許又會復雜。
念及此,冷聲道:“谷忠既然一直在帝太后身旁伺候,身為他的心腹,想來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
龍奕龍顏陰沉,補充:“再不說,繼續(xù)用刑?!?
“谷忠,你忘了凌家對你的恩情?”帝太后大喝。
腦中搜尋了一圈,自己沒有能夠拿捏谷忠的地方,畢竟谷忠沒有家人,只他一個。
先前唯一能夠拿捏的便是他假太監(jiān)的身份。
而今假太監(jiān)的身份被揭穿,竟沒有可以將他牢牢拴住的由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