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芙凝艱難坐起身,取了他手上的衣裳:“衣裳我自個(gè)還是會(huì)穿的?!?
“行?!?
他嘴上同意,自己穿衣時(shí),還是盯著她的動(dòng)作,見她掀開錦被,一眼便瞧見了床單上似花瓣般美妙的圖案。
顏芙凝循著他視線所落,亦有瞧見。
小臉不禁又紅,忙扯了被子蓋住,自個(gè)則下床穿上了裙裾。
甫一站起,腰肢不適,雙腿竟泛軟。
恨恨瞪一眼始作俑者……
“娘子當(dāng)心。”
傅辭翊立時(shí)伸手過來扶她。
顏芙凝便氣惱地在他手背上掐了一記。
“夜里還沒掐夠?”他不禁戲謔。
“你再說?”
她嬌嗔著威脅,與他來說一點(diǎn)威脅性都無。
反勾得他念頭又起,忙壓住,溫聲:“好,不說不說。”
待夫妻倆穿戴洗漱妥當(dāng)了,雙雙去了外屋。
“來人,擺膳?!备缔o翊對(duì)外喊。
候在院門外的傅江耳力好,聽聞便與彩玉道:“快,殿下喊擺膳了。”
彩玉含笑應(yīng)聲:“好好好,我們?nèi)ニ藕蛑髯邮嵯?。你去前院與管家說一聲,將飯菜送來主院?!?
“嗯。”傅江立時(shí)去往前院。
彩玉、彩石、彩珍與彩珠這才推了院門入內(nèi)。
見兩位主子已坐在外屋,瞧模樣早已穿戴整齊,四人屈膝見了禮,心照不宣地輕抿笑意去往臥房整理。
見她們個(gè)個(gè)笑得意味深長(zhǎng),顏芙凝眼眸瞥向傅辭翊,仿若在說都怪他。
傅辭翊恍若未見,起身跟去了臥房。
臥房?jī)?nèi),彩珍一抱走錦被,四人就瞧見了痕跡。
“成了,成了!”彩石更是興奮喊出聲。
彩珠笑盈盈地扯下床單:“全都該換?!?
傅辭翊輕咳一聲。
四人急忙轉(zhuǎn)身:“殿下?!?
彩玉笑道:“恭喜姑爺!”
余下三人跟著道喜:“恭喜姑爺!”
傅辭翊耳尖起了層薄紅,復(fù)又輕咳:“床單幫本王疊仔細(xì)。”
四個(gè)丫鬟手腳麻利地展開床單,對(duì)折對(duì)折再對(duì)折,待折成合適大小,彩石疑惑出聲:“都要洗了,還疊仔細(xì)作何?”
傅辭翊俊眉一蹙。
誰說他想洗了?
“傻的么?”彩玉嘻嘻笑,雙手捧著床單,“姑爺,床單怎么處理?”
傅辭翊握拳抵唇又咳兩聲:“給我就成?!?
說罷,清冷接過床單顧自出了臥房。
外屋的顏芙凝只見他身影一閃,從臥房去了偏房旁的庫(kù)房?jī)?nèi),也不知他去做什么,奈何她此刻連走路都疼,遂也不去管他。
不多時(shí),丫鬟們?cè)诖采箱伾狭诵卤蝗?,懷里又抱著更換下來的床品出來。
“小姐,姑爺命我們將床單疊好,他悄咪咪去藏起來了?!辈视褡叩阶约倚〗闵砼裕皖^在她耳邊低語。
顏芙凝聞,小臉頓時(shí)燒熱:“他怎么……”
竟還藏起來,有什么好藏的?
“小姐今兒個(gè)更美了?!辈适?,“渾身上下散著光呢,肌膚是真正的吹彈可破?!?
顏芙凝:“貧嘴?!?
就這時(shí),輕緩腳步聲傳來,四個(gè)丫鬟到底不敢在傅辭翊跟前打趣,忙不迭地退下了。
與此同時(shí),余良親自帶人送來飯菜。
就連宋公公也一并跟了來。
兩位老人家見到四大丫鬟手上的物什,皆笑得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
待下人們將飯菜端上桌,宋公公與余良雙雙擺菜。
眼看著滿滿一桌子菜,足夠十余人吃了,顏芙凝不禁出聲:“太多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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