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半個(gè)時(shí)辰。
顏芙凝昏昏沉沉地被他抱出了溫泉池,驚覺身上只一件里衣,連忙扯了扯衣擺。
“放心,無人瞧見?!彼麥芈暤?。
“你不是人?”
嗓音雖軟,卻明顯含了惱意。
傅辭翊心情爆好:“娘子怎么罵都悅耳動聽?!?
“貧嘴?!?
雖說知道此刻無人敢來,但她還是羞惱地將臉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不多時(shí),兩人進(jìn)了帳篷。
顏芙凝火急火燎地從他身上下去,撈了自個(gè)的衣裳就去屏風(fēng)后。
“不著急穿,先擦擦。”
傅辭翊取了條棉巾過來,溫柔地幫她擦拭頭發(fā)。
“我自個(gè)來罷。”
她去取棉巾,不想棉巾沒拿到,就被他抱去了床上。
“喂!”
音色瞬間拔高。
要知道他們身上還帶著池水。
傅辭翊俯身過去:“娘子可有深刻聽聞為夫所?”
她往床角縮去:“所什么?”
“究竟是否喜歡你這樣式的?”
男子深邃如海的眸子映著小小身影的她。
她垂了眼眸,點(diǎn)了頭:“嗯?!?
“再聽一回?”
“哪?”
“此地?!?
“啊,不要!”
“再聽一回,為夫想細(xì)細(xì)說與娘子聽?!?
“先別說,我身上的里衣還是濕的,我得換一件?!?
“濕衣裳穿著不妥,換就算了,穿著多礙事?!?
“那我得先去看看彩玉她們有沒有幫我拿褲子來?!?
她從床尾挪去,想偷偷下床。
傅辭翊長臂一身,將人撈進(jìn)懷里:“肯定有?!?
下一瞬,她就被他壓在了身下,身上的里衣很快甩去了一旁。
夫妻倆誰都沒想到,折騰到一半,轟的一聲……
床架子連帶著帳篷整個(gè)塌了!
在塌的剎那,傅辭翊將她摟住,以免她摔了。
“凝凝,你有沒有事?”
他抬高胳膊撐起帳子與帳篷。
“還好的。”顏芙凝眼眸一縮,驚呼,“夫君,燭火把帳篷點(diǎn)著了!”
帳篷四個(gè)角,兩個(gè)角塌了,一個(gè)角半塌,唯有最后一角還艱難杵著,顫顫巍巍,似隨時(shí)也會倒了。
帳篷一塌,觸及桌面燭火,瞬間燒著。
傅辭翊連忙撩開罩在他們頭上的帳子,過去撲滅了燭火周圍已然燃著的帳篷料子。
顏芙凝也從帳子下爬了出來。
借著已經(jīng)昏暗不少的燭火,兩人大眼瞪小眼。
“得問罪。”傅辭翊惱怒,“帳篷搭成這般,混賬東西?!?
“臨時(shí)搭的床,不牢也是有可能的,床架與帳篷一邊又太過靠近?!?
顏芙凝小聲說著,兩只手一個(gè)勁地揉身上摔疼的地。
傅辭翊連忙幫她揉:“摔疼了?”
“真的還好。”顏芙凝推他,“你快把帳篷修一修?!?
倘若傳揚(yáng)出去,他們行事能把帳篷整塌,整個(gè)大景甚是整個(gè)天下,他們夫妻是獨(dú)一份吧。
“修不好。”
傅辭翊抬了抬下巴,指向一角已然折斷了的支撐桿。
“那……”
“回山洞。”
傅辭翊取來裙衫給她。
夫妻倆快速穿衣裳。
一路回去時(shí),顏芙凝幾度想要開口與他商議,奈何他似乎很是生氣,遂只好將話咽了下去。
直到看到山洞口平臺上掛著的燈籠時(shí),她深吸一口氣,與他道:“夫君,咱們能不能說帳篷是被什么野獸給撞倒的,亦或旁的什么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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