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博簡命鎮(zhèn)豐鎮(zhèn)收上了茶水,話匣子也打開了去:“妹夫,這位阿力兄弟想去我那歷練?!?
孟力頓時低垂了腦袋。
傅辭翊眉峰微聚,沉吟片刻,出聲:“與南窈出了問題?”
“哥,你如何瞧出來的?”傅北墨問。
傅辭翊不接話,顏芙凝幫忙開口:“阿力不喊哥,適才神情便說明了一切?!?
孟力這才道:“我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南窈,殿下是睿王,屬下一個下人如何敢喊殿下一聲兄長?”
回想這兩年多來,南窈的感情路程,傅辭翊嘆息:“南窈是南窈,你既喚王妃一聲嫂嫂,緣何不喚本王一聲兄長?”
意思再淺顯不過。
不管他與南窈關(guān)系如何,他已是他的兄長。
孟力頓時垂淚:“哥!”
要知道他以往跟著北墨喊嫂嫂時,彼時只被允許喊他公子,其實他素來知道殿下外冷內(nèi)熱。
此刻聽聞,眼淚似不要錢地掉。
顏芙凝輕聲猜:“南窈瞧上了晟太子?”
昨日南窈說她與安夢偷偷去瞧鄰國太子之時,她隱約這般猜測。
此刻見阿力如此,愈發(fā)肯定猜想。
“今日圓臉本想來國公府,為的就是見這位晟太子,被我一說,她倒不來了?!备当蹦拐\相告,“要我說阿力就是個實心眼,就因為南窈曾經(jīng)給他縫過衣裳,他便一心一意地喜歡她?!?
孟力的眼淚啪嗒啪嗒掉。
顏芙凝不知怎么勸,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個兄長。
顏博簡當即出聲:“大丈夫何患無妻?我比你與九殿下還年長些,到如今還不是光棍一條,這都不妨事,最主要的是我家老二也光棍著呢。”
光棍一詞忒不好聽。
奈何妹妹眼神過來,他不得不說些什么,好在能拿老二當墊背。
“顏三哥,你所的意思是咱們幾個都得打光棍?”傅北墨嗤聲,“我們打光棍不打緊,阿力這小子大抵是個癡情種,他是最不想打光棍了?!?
孟力拿袖子擦淚:“不就打光棍嘛?北墨打光棍,顏將軍打光棍,顏大人也打光棍,我自然也能打光棍?!?
此話被緩步而來的顏星河聽聞:“誰說我想打光棍了?”
傅北墨與孟力,還有顏芙凝齊齊指向了顏博簡。
顏博簡嘿嘿一笑:“老二,你來我院子作何?”
顏星河一記眼刀掃向弟弟,轉(zhuǎn)眸道:“聽說妹妹妹夫到來,祖父命我來請?!?
“去前院還是東苑?!?
“東苑,此刻祖父與晟太子對弈正酣?!?
“那好。”顏芙凝起身,“我得去與祖父說一聲,今日燒鵝就不做了。”
幾人一道往東苑行去。
顏芙凝與顏博簡走在前頭,身旁跟著傅北墨與孟力。
顏星河做了個手勢,示意傅辭翊與他走得緩些。
“有話說?”
見他們與前面四人已經(jīng)拉開距離,傅辭翊問出聲。
“方才我們兄弟三人作陪,看祖父與公孫晟對弈。后來,大哥被人請回去照看小家伙,老三這渾球早早開溜,唯剩下我還陪著。不知是公孫晟沒將我放在眼里,還是覺得你我平日不對付,竟很直白地問了祖父不少關(guān)于妹妹的問題?!?
“哦?”
“你別不當回事,我妹妹國色天香,是個外男見了……”
話未往下說。
“我知道?!?
傅辭翊嗓音淡淡,細聽之下含了冰雪凜冽下徹骨的冷。
公孫晟大抵一個公主都沒瞧上,而是瞧上了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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