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池安笑得和煦:“你別吃味,芙凝肯定會擔心我?!?
傅辭翊懶得再與他廢話,視線挪向顏家兄弟:“兩位舅哥今日不來,我也會尋上門去。”
“我呢?”靳令岑指了指自己。
傅辭翊嗓音淡淡:“你好生陪自個娘子待產?!?
這靳令岑若出點什么意外,他如何與胖子交代?
靳令岑肅然堅持:“不成,如今天氣漸熱,南方尤甚。南方戰(zhàn)事,我出馬,比你們任何一個都來得靠譜?!?
“南方,你是熟?!饼埑匕侧偷?,“但你這么說,未免太過高看自己了吧?”
傅辭翊看向龍池安,轉眸又看靳令岑,意在說龍池安所有些道理。
靳令岑急了:“芙凝,你來說?!?
顏芙凝卻道:“安夢如今正是需要你陪伴的時候,你們夫妻還是好生待在京城罷?!?
“芙凝,你……”靳令岑搖首,“我讓你幫我說話,你怎么就……”
看丈夫神情焦急,龐安夢急忙幫腔:“你們真不必擔心我,我皮糙肉厚的?!?
“再怎么說,殿下,你總要同意我們夫妻其中一個上戰(zhàn)場的。”
“如今大景有難關要過,保家衛(wèi)國不僅是你們男兒郎的職責,亦是我們女兒家的責任?!?
“我已聽說芙凝一個人就拿出十萬兩作為軍餉……”
此話一出,顏家兄弟與龍池安皆將視線移向了顏芙凝。
顏芙凝正要說什么,眾人竟聽得龐安夢又道:“我呢,手上沒什么錢,但我有夫君。”
靳令曾連連點頭,須臾,呃……
龐安夢不顧丈夫疑惑的目光,鄭重道:“我就把他上交給朝廷,讓他替朝廷打仗去,打勝仗!”
“我夫君可不孬,雖說先前來京曾有水土不服,但如今他回南邊去,那便是放虎歸山啊?!?
她自個都說笑了。
“雖說放虎歸山這用詞不太恰當,但就是這么個意思?!?
“你們以為呢?”
詢問時,環(huán)視一周。
靳令岑坦誠:“我這個人不善交際,有些話不太會說。我在西南有紈绔的名頭,似乎一直以來沒做什么值得驕傲的事。”
“而今有北祁挑事所引起的困境,于我來說,不僅是保家衛(wèi)國的責任,更是證明自己的機會。”
“我知道目前的局面對于睿王來講,亦是個機會?!?
登上儲君之位的機會。
當然在場之人皆是聰明人,此話就沒有必要大喇喇地說道出來了。
“睿王,你是芙凝的夫君,而芙凝是我的知己。正因為有她,才有我與安夢的今日,有我們這個小家,我也有了身為丈夫身為父親的擔當。”
“所以要對抗外敵,請算上我一份!”
話聽到這里,傅辭翊總算是頷了頷首。
靳令岑高興去撫妻子的肚子。
龐安夢伸手貼上他的手背。
忽然夫妻倆驚喜對視一眼,相繼而笑。
“怎么?”顏芙凝好奇。
“小家伙踢我們呢,說明同意娃爹這么做。”龐安夢神采奕奕,眼角眉梢已然帶了母性光環(huán)。
“真好?!鳖佨侥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