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快走幾步,挽住了傅辭翊的胳膊:“夫君走那么快,我跟不上呀?!?
音色端的是嬌媚無比,聽得人骨頭都要酥掉。
到了牛車旁,傅辭翊將顏芙凝扶上了車。
兩人手心相對的模樣,令嚴海棠罵出口來:“破牛車,窮開心,有什么好得意的?”
若非顧忌彩玉還在她的手上,顏芙凝決計要懟她一句的。
這會子,先忍忍罷。
待牛車行出一段距離,顏芙凝長長嘆了口氣,不由憂心道:“傅辭翊,你說方才咱們那般演戲給嚴海棠瞧,她回府后,是不是又會拿彩玉出氣?”
傅辭翊淡聲道:“有此可能?!?
“方才真忍不住?!鳖佨侥袊@,“我已經(jīng)憋著了,如若不然,怎么能氣到嚴海棠,我就怎么做?!?
傅辭翊寬慰:“彩玉受罰,起因皆是傅明赫打探你的消息。今日傅明赫亦在場,嚴海棠即便要出氣,也不會大動干戈?!?
顏芙凝眨了眨眼,他不清楚自己在嚴海棠心里的地位么?
算了,不知道也好。
心里又不免有些擔心彩玉,適才的舉動可能真的氣到嚴海棠了。
可是面對嚴海棠輕蔑的嘴臉,帶刺的話語;還有傅明赫惡心的眼神,她真的忍不了!
坐在車子前頭趕車的李信恒這才聽出他們適才是演戲,不由得粗眉皺起,唇角抽搐。
小夫妻的恩愛竟然是演出來的?
一回味,還是方才的芝麻花生糖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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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初綻,清風微漾,不少枝頭探出了細小的春蕾。
如此景色亦籠不住嚴海棠與傅明赫面上的陰霾。
夫妻倆回到傅府時,皆是擺著一張臭臉。
腳步甫一跨進他們自個的院子,嚴海棠便問:“夫君,你說我與她,誰好看?”
傅明赫腦中回憶著顏芙凝的身段,不由渾身發(fā)熱。聽到提問,擁住嚴海棠的身子,在她額頭輕啄一口。
此刻燥熱難解,通房全被發(fā)賣,唯有嚴海棠。
“自然你好看?!?
罷,伸手探她衣擺。
嚴海棠半推半就,垂眸問外頭候著的丫鬟敏兒:“彩玉可規(guī)矩了?”
敏兒不敢看屋里纏在一起的兩人,低眉垂眼道:“老實多了,洗了一整日的衣裳?!?
而后,幫主子掩上房門。
嚴海棠笑得得意,雙臂攀上傅明赫的脖頸。
這會子看他,順心又順眼。
傅明赫猴急得很,越是如此,嚴海棠自覺勝了顏芙凝,方才店鋪門口的不快眨眼淹沒在錦帳內。
完事后,傅明赫再看嚴海棠的臉,視線移到她的身子上,意興闌珊。
當即冷臉下床。
嚴海棠不解:“方才熱情似火,這會子怎么換了一張臉?”
傅明赫嚴肅道:“陪你一日,學業(yè)荒廢,秋闈若不能勝了傅辭翊,顏面無存吶?!?
嚴海棠一聽是這個理由,催促他去書房讀書。
待傅明赫離開,敏兒進來伺候:“少奶奶可要再罰彩玉?”
嚴海棠擺擺手:“我這會開心著,就不罰她了。也不必喊她過來,她一來,我就會想起小賤蹄子,費不著平白置氣?!?
敏兒稱是,奉承道:“少奶奶可算是占了大少爺?shù)男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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