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翊推門而入,將自己換下的衣裳擱到一旁,撩開簾子將人抱去了床上。
剛要放到床上時,顏芙凝卻抓緊他的胳膊。
“嗯?”他眉宇微動。
這是何意?
顏芙凝小臉爬上一層薄紅,抿唇小聲說:“我想去方便,你可以扶著我去么?”
傅辭翊耳尖立時紅了,啞聲道:“好?!?
微頓下,他問:“要抱著去么?”
顏芙凝的頭搖得似撥浪鼓般:“不用,你扶著我就成?!?
傅辭翊捏了捏拳,扶她過去。
到了茅房門口,顏芙凝說什么都要自己進去:“我跳著就成?!?
“真的可以?”
“嗯。”
他這才放手。
顏芙凝將門掩上,單只腳跳著進去。
他則在門口等。
待她出來,門一推開,發(fā)現(xiàn)他就站在門口。
“你,你該不會一直等在這里吧?”
“嗯。”男子垂眸,耳尖微紅,“怕你在里頭摔了?!?
顏芙凝窘得要“死”。
據(jù)說習(xí)武之人耳力好于常人,那他豈不是聽見了什么?
傅辭翊撩了撩眼皮,將手臂挪至她眼皮底下,讓她扶著。
顏芙凝兩只手攀住他的手臂,抓得頗緊。
不是因為怕摔了,而是適才實在是窘。
為了緩解她的尷尬,他說:“你欠我一個荷包?!庇U一眼她泛紅的小臉,他唇角微動,“昨夜你對我動手動腳了?!?
顏芙凝有心想耍賴:“我沒有,你有證據(jù)嗎?”
傅辭翊語聲滿是興味:“你確定要證據(jù)?”
“你倒是拿出證據(jù)來?!?
往日嬌嬌軟軟的嗓音,這會子含了頗多爽利。
她就不信了,他會有證據(jù)?
昨夜同床共枕的是他們,又沒旁人,他哪來的證據(jù)?
兩人回到西廂房。
傅辭翊將人扶到床上,這才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顏芙凝眨眨眼:“好你個傅辭翊,你落枕怪我?”
“不然呢?誰睡覺時抱著我胳膊不夠,得寸進尺抱我脖子了?”
男子輕笑出聲,笑聲愉悅。
顏芙凝欲哭無淚:“我腳疼?!?
她怎會去抱他的脖頸?
一想那睡姿,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未來的陰鷙權(quán)臣,她不要命了,竟敢去抱他的脖頸。
傅辭翊掃一眼她受傷的腿腳,好整以暇地問:“做荷包要用腳嗎?”
顏芙凝小聲答:“不用?!?
“你欠我一個荷包,就說何時給吧?”
“你幫我把抽屜里的布包拿出來?!?
傅辭翊應(yīng)聲照做。
顏芙凝接過布包,從里挑出一塊綢緞。
“布莊老板真實在,有好幾塊綢緞呢?!彼龑⑻舫鰜淼慕o他看,“用這顏色做,好么?”
看她白嫩的手指上捏著一塊玄色的綢緞,傅辭翊含笑頷首:“好。”
他素來喜歡玄色,她竟還記著。
卻又忍不住問:“你真的愿意給我做荷包?”
“我都挑好面料了,哪還有假的?”
顏芙凝垂著眉眼,想著用什么顏色穗子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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