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問風(fēng)好奇:“沒有么?”
傅明赫嗤道:“那是伯祖父為了認(rèn)傅婉娘為女兒,給她的三個孩子傅家孫輩的身份,對外胡謅的。”
陸問風(fēng)小聲嘀咕:“怪不得你長得沒他俊朗?!?
“什么?”傅明赫幾乎是吼的。
“噢,沒什么?!标憜栵L(fēng)往教舍走,支開話題,“明赫兄想去瞧他,打算何時去?”
傅明赫跟著抬步:“就這幾日?!?
陸問風(fēng):“也好,到時喊我一起。”
他花了五十兩銀子,自然得瞧一瞧傅辭翊究竟被揍到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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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日跌時分,天光暗淡。
傅辭翊坐牛車歸家時,半道落了小雨。
春雨細(xì)若牛毛,淅淅瀝瀝地落在身上,雖未教人衣裳立馬濕透,但時間一長,衣裳還是全濕了。
傅北墨與孟力撐著傘早早地等在村口。
終于看到牛車過來,兩少年忙奔過去。
“嫂嫂叫我們來接的?!备当蹦珜氵f給兄長,“哥,嫂嫂說有馬車就好了,小雨的話,乘馬車回來,不會淋到雨。大雨的話……”
微頓下,他側(cè)頭問孟力:“阿力,嫂嫂怎么說來著?”
孟力給傅辭翊一塊棉巾,道:“嫂嫂說大雨的話,用油氈雨布蓋在車頂,就可以防雨淋車了?!?
李信恒道:“今日,我與公子在鎮(zhèn)上看過了,鎮(zhèn)上沒有車馬可買。”
傅辭翊撐開傘,拿棉巾抹了把臉,便抬步走。
兩少年疾步跟上。
回到家中,傅辭翊先去了西廂房,看顏芙凝不在房中,這才去了灶間。
灶間內(nèi),彩玉在燒火,顏芙凝在一旁教傅南窈做菜。
傅辭翊舀水洗手,緩緩開口:“馬車得去縣城買,明日若不落雨,我便去。”
此旬三日的課已經(jīng)上完,明日有空。
顏芙凝側(cè)頭,看他身上的袍子濕了:“你快去換身衣裳?!?
傅辭翊應(yīng)下。
兩少年將傘上的雨水甩去,擱在堂屋撐開,相繼來了灶間。
傅北墨道:“趕車?yán)钫f,今日哥哥已經(jīng)在鎮(zhèn)上看過了,沒有馬車可買。”
顏芙凝道:“得去縣城,我已知道了。”
說罷,叫傅南窈繼續(xù)炒菜,自己則回房。
她得與傅辭翊說一聲,去縣城買馬車時,她想一道去。如此需與他商議一番,等她月事結(jié)束再去。
房門虛掩著,顏芙凝推門進(jìn)去。
眼前所見,教她怔在原地,眼前的少年郎寬肩窄腰……
光著背!
不,確切地說,是露著上半身,背對著她。
他肌膚白皙,背部肌肉線條明晰,視線移到他的后腰——
光是看后腰,便知精壯有力。
憶起書中他們糾纏的橋段,她心生懼意,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卻不想后腳跟撞到門檻。
傅辭翊早已發(fā)覺她進(jìn)屋,此刻聽她動作像是傻了般,唇角微動:“麻煩把門帶上?!?
“哦?!鳖佨侥Σ坏卮鬼?,轉(zhuǎn)身關(guān)了門。
傅辭翊拎起床上擱著的雪白里衣,穿在了身上,這才緩緩轉(zhuǎn)身。
“你不出去,是想看我不穿衣服的模樣?”
骨節(jié)修長的手慢悠悠地系著衣帶,長腿一邁,往她跨了兩步。
瞬間縮短了兩人的距離。
顏芙凝暗罵自己傻了。
怎么不是出去了,再關(guān)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