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勾人的精怪,他被她勾得魔怔了!
有了這一出,深夜就寢時,傅辭翊渾身緊繃著,躺得離顏芙凝遠遠的。
顏芙凝一個轉(zhuǎn)身,他就冷聲警告:“莫往我身旁湊?!?
“誰要往你身旁湊?我轉(zhuǎn)身都不能轉(zhuǎn)了?”
她氣惱,身子往床沿挪開。
床大,兩人躺著,中間竟還剩下足夠再躺三人的空位。
--
翌日清早。
傅辭翊問她:“白天要游城墻么?”
顏芙凝直搖頭:“不要了,我兩條腿酸疼得很?!?
昨日爬完還沒覺得,今日肌肉發(fā)緊,很是酸疼。若再去爬,雙腿定是抖得下不了城墻。
夫妻倆商議,今日便啟程回家。
用早飯時,他們與李信恒彩玉說起今日歸家,隔壁桌的陸問風聽聞,開口:“我也打算今日回去,咱們一起吧。”
飯后,一行人皆回房整理行囊。
收拾好行李,皆前往柜臺結(jié)賬。
掌柜笑道:“幾位客官從初五至今,一共住了十二夜,大床房一兩銀子一晚,尋常單人客房六百文一晚?!?
微頓下,他問:“幾位誰先來結(jié)賬?”
顏芙凝道:“我們吧?!?
掌柜看向傅辭翊與顏芙凝這邊:“兩位定的是一間大床房,兩間尋常單人客房,房費攏共二十六兩四百文。餐費每餐結(jié)清,自是不必再算?!?
傅辭翊先掏了銀錢,顏芙凝攔住他:“我來付。”
他的錢皆是脩金加潤筆費賺的,賺起來很是辛苦。特別是潤筆費,皆是他寫字一筆一劃攢起來賺的。
說著,她給了掌柜三個銀錠子:“掌柜的,你找我吧?!?
陸問風瞧得驚愕:“我說你們夫妻怎么那么見外,付個房費還分彼此的?”
“哪有見外?”顏芙凝道,“我夫君學堂教書,寫字賺錢不容易的?!?
“你賺錢也不容易吧?!标憜栵L道。
酒樓小掌柜,光是想菜譜就費腦,還要防止嚴家來偷菜譜,可見也不易。
傅辭翊嘆息一聲,奪過她的錢袋子,將自己的銀錢全放了進去。
顏芙凝正好接過掌柜遞過來的找零,看他將銀錢全裝進了她的錢袋子,也不立刻還他。
打定主意,等會到了車上再給他也是一樣的。
掌柜抬手指陸問風:“這位公子定的是兩間房,皆為大床房,故而房費一共是二十四兩?!?
陸問風聞驚愕:“我兩間房也要二十四兩?有沒有搞錯?”
只差傅辭翊他們二兩多?
掌柜含笑應(yīng)對:“這樣子的,您定的兩間房都是大床房,一兩銀子一夜,二十四兩沒錯的?!?
彩玉剛剛還沉靜在自家姑娘一下子拿出去那么多銀錢,她與李叔叔吃吃喝喝住住的,花了姑娘許多錢。
這會子聽到姓陸的定的是兩間大床房。
不禁笑著問出口:“如此說來,章銅張鐵也是住大床房的?”
此刻被問及的兩壯漢,面色發(fā)紅。
“公子說住一間可以省錢?!闭裸~郁悶道。
“幸好床大,我與他彼此挨不到?!睆堣F也郁悶,指著陸問風,“公子,你說你,平日將我們兩個大老爺們當丫鬟使喚,也就罷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