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翊腳步一頓。
顏芙凝忙改口:“夫君去作何,又要深夜回來?”
該不會像上回那般,很晚才回吧?
“大抵午后回?!?
話落,他躍上馬背,疾馳而去。
“不說作何就不說罷。”顏芙凝嘟囔一句,回酒樓想經(jīng)營策略。
近來傲冬客棧生意起來,不光做住店客人的生意,也做普通客人吃飯的生意。
價格又低得離譜。
劉記酒樓雖然菜色出眾,還是受到不小影響。
故而以往忙碌的酒樓,生意淡了不少。
禾氏過來:“閨女,今日書肆話本子有折扣,你不如去買幾本。看看話本輕松了,說不定就想到生意法子了?!?
顏芙凝:“話本子?”
禾氏道:“你們姑娘家不都喜歡看話本子么?方才我看王啟那幾個閨女買了厚厚一摞回去?!?
劉松從賬房出來:“又提那王八羔子?!?
索性此刻大堂內(nèi)沒有客人,禾氏嗤道:“你又生不出閨女來,還不允許我多瞧幾眼別人家閨女了?”
劉松指了顏芙凝:“王啟那幾個丑閨女,能有咱們閨女好看?”
“這倒也是,咱們閨女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禾氏笑了,看顏芙凝是越看越喜歡。
“叔,嬸,那我去書肆瞧瞧?!?
“去吧?!?
于是,顏芙凝帶著彩玉與李信恒去了書肆。
書肆的話本子,以往需一兩銀子一本,而今皆是五百文一本。
顏芙凝也不多買,花了三兩銀子買了六本。
回到酒樓看了個開頭,中午飯點時辰到了。
雖說酒樓生意不似以往一般忙碌,但當(dāng)著客人看話本不妥,她便將話本擱下。
午后,正要拿起話本繼續(xù)看時,傅北墨跑來。
“嫂嫂,哥哥回來了?!?
顏芙凝道:“回來就回來罷?!?
“哥哥新買了一匹馬,說是名喚駕霧。”傅北墨興奮地比劃,“兩匹馬在一道,可威風(fēng)了!”
顏芙凝嘀咕了一句:“騰云駕霧?”
某人起名真是敷衍。
當(dāng)即與劉松夫妻說了一聲,隨傅北墨回家去了。
到家時,她發(fā)現(xiàn)馬廄旁停著一輛嶄新的馬車。
車子用兩匹馬拉著,其中一匹黑馬,她早熟悉了。
一旁有匹灰馬,想來便是駕霧。
車廂做工精細(xì),孟力與傅南窈在瞧車內(nèi),婉娘則在摸車廂。
傅辭翊拿著茶杯喝水,看她回來,從車內(nèi)拎出厚厚一沓書給她。
顏芙凝接下書,瞧見最上頭的一本書為醫(yī)書,想來這一沓全是醫(yī)書,遂將自個買的六本話本悄悄藏到了身后。
“書太重了,我先放去房間?!?
男子頷首:“好。”
顏芙凝轉(zhuǎn)身剎那,忙不迭地將六本話本子藏至身前。
沒走幾步,便聽得李信恒與彩玉,還有傅北墨嘰里呱啦地問某人問題。
教她腳步一頓的是,傅北墨大聲道:“這車廂真大啊,比咱們家原來的大,里頭的軟榻大得像床?!?
傅辭翊淡聲道:“是可當(dāng)床。”
傅北墨高興撫掌笑了:“當(dāng)床好,哥哥嫂嫂中間可以躺一個我?!?
婉娘拉了一把小兒子:“莫瞎說?!?
而后與大兒子道:“辭翊,為娘想過了,年后你與芙凝先進(jìn)京?!?
也不知為何,她一想起京城,便抵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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