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怕的,若真是苦得疼了,哭一哭就好了。”說著,顏芙凝自個先笑了起來。
李信恒與彩玉跟著笑。
“小姐,那咱們回吧,吃的穿的都有了?!?
彩玉去扶顏芙凝上車。
顏芙凝的腳步卻是定住,在街上環(huán)視一周,喃喃低語:“還有最重要的東西沒買?”
“什么東西?”李信恒與彩玉齊聲。
兩人吃驚說了彼此一樣的話,目光相觸時,竟相互撇開眼。
顏芙凝沒瞧見他們神情,目光看著不遠(yuǎn)處的大藥房:“我得買些藥材去?!?
若澎州已有疫情,藥材就能派上用場。
倘若沒有疫情,那是好事,藥材可用來防患于未然。
當(dāng)即提步往藥房走去。
彩玉跟上,李信恒則駕車亦跟上。
在大藥房中,顏芙凝臨時寫了幾張方子,將方子上的藥材讓店內(nèi)伙計(jì)幫忙配齊。
到底是京城的大藥房,所需藥材不缺。
但她要的數(shù)量多,等全部配齊,時辰已近中午。
她付了將近二百兩銀子,半車的藥材由藥房伙計(jì)幫忙,與李信恒彩玉一道搬上了車。
不多時,車子緩緩駛離。
彩玉看著幾乎塞滿的車廂,嗅著濃烈的藥味,不禁說道:“小姐,這二百兩銀子也太貴了?!?
顏芙凝淡笑:“方子是我自個寫的,若是旁人寫,這些藥材配齊,少說得五百兩?!?
彩玉吃驚:“所以醫(yī)術(shù)比藥值錢?”
“那也不能這么說?!?
顏芙凝的話音剛落,李信恒一個急勒韁繩。
車子內(nèi)的物什與人由于慣性齊齊往前晃著沖去。
彩玉一面扶住自家小姐,以免拔高嗓門:“李阿狗,你如何駕車的?”
李信恒抱歉道:“姑娘,實(shí)在不好意思,前頭有輛馬車險些與我們的車子相撞?!?
顏芙凝聞,掀開車簾。
對面的馬車上掛著一塊銘牌,上書“蔡府”二字。
緊接著下來兩個婢女,其中一人對車內(nèi)的她道:“我家小姐與你有話說?!?
顏芙凝一聽,猜測對面車內(nèi)坐的便是蔡慕詩。
“我沒話與她說?!?
她放下車簾。
卻不想,一個清悅的女聲在車外響起:“事關(guān)傅大人前程,你不想與我聊聊?”
顏芙凝按了按太陽穴。
就這樣,她要與傅辭翊人生中的女主角見面了?
書中分明寫她們沒有交集。
而此刻對方的態(tài)度,好似有不見不聊不休的意味。
她只好在彩玉的陪同下,下了車。
車外,蔡慕詩薄紗遮面,一雙清冷的美目緊緊盯著從車上下來的少女。
眼前的少女長得靡顏膩理,芙蓉面上的肌膚是真正的吹彈可破。
肌膚白凈,這倒不錯。
就是臉蛋太過艷了些,此等女子往往不甘寂寞。
再觀其身段。
蔡慕詩眼眸一縮,來人的身段竟如此玲瓏有致,正是她最厭煩的,有此身段的女子天生便是勾人的貨色。
飽讀圣賢書的男子,皆不喜。
她也不喜。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