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翊穿衣封腰間革帶,瞥見她打了個哈欠,莫名心疼:“昨夜就住進很多病人,辛苦你了?!?
顏芙凝溫聲:“不辛苦,夫君今日要去實地治理,更辛苦?!?
她只不過是把脈開藥方的事。
草草用了點早飯,兩人各自忙碌。
經(jīng)過昨夜一出,今日愿意參與救災(zāi)的民眾竟有二百余人。
他們早早地候在府衙外,扛著鋤頭鐵鍬。
傅辭翊帶著江河湖海與李信恒,帶領(lǐng)民眾們出發(fā)。
見傅辭翊都準備親自上陣,鄔如波便也跟著去。
顏芙凝則在偏院忙碌,漸漸地,整個院子藥味彌漫。
藥味飄散到府衙外,排隊領(lǐng)糧食的民眾聽聞里頭收治疫癥的病人,紛紛奔走相告。
只一個時辰過去,來州府府衙要求診治的病人越來越多。
整個偏遠除了堆放藥材的屋子,旁的屋子,連同廊下全都住滿了人。
這是顏芙凝沒有想到的。
此般情況下去,要求收治的病人只會越來越多,住的地方成問題。
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只她一人,就算有彩玉、顏博簡與衙役幫忙,也照顧不過來。
待到中午,傅辭翊等人歸來。
顏芙凝忙得腳不沾地,連吃飯的時間都無,卻不得不抽出時辰去與他商議。
上午傅辭翊下了水。
水患之地的水渾濁,此刻他正脫了衣裳,準備在房中沐浴。
對于喜潔的他來說,即便下午還得治理水災(zāi),但此刻他就要洗干凈身體,否則渾身難受。
聽到房中有倒水聲,顏芙凝以為他要倒水洗臉洗手,遂直接推門而入。
“我與你商議個事?!?
她一邊推門,一邊說話,下一瞬,教她怔愣在原地。
眼前的他赤條條一個,正背對著她,坐進了浴桶。
推門而入只一瞬的事,他光著身子進了浴桶,亦是一瞬的事。
但所見深深刻進了她的腦海,教她不知所措。
狀元郎,未來權(quán)臣的屁股是她能看的嗎?
不能!
當即退出門外,將門關(guān)上了。
傅辭翊在房中扯開嗓門:“顏芙凝,你不會敲門的嗎?”
顏芙凝窘得小臉發(fā)紅:“傅辭翊,你不會給門上門閂的嗎?”
聞,男子一噎。
竟然是他的錯。
聽房中沒有動靜了,連水聲都沒有,顏芙凝拍了拍門:“喂,我其實也沒瞧見什么,至少正面沒瞧見?!?
他該不會羞了吧?
此事確實挺羞人的。
堂堂狀元郎的屁股被她不小心瞧見了。
但目前可不是討論羞不羞的問題,她是來尋求他的幫忙,希望用他的官威招募澎州城的醫(yī)者出力。
傅辭翊氣笑了。
聽聽,這是何話?
“你可是個女子,能說出此般話來,不害臊?”
怎么著?
她莫非還想著看正面?
當真氣到他了!
顏芙凝摸了摸發(fā)燙的小臉,她怎么可能不害臊?
但感覺他應(yīng)該比她還羞,當即想笑。
卻硬生生忍住:“我很快會忘記的,你別在意。再說了,大家都有屁股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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