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松接過大字,連連頷首:“能用能用?!?
他還想著若是傅辭翊的字,他得撕毀,斷不能掛在自家酒樓的門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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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暗,月光昏。
傅府倒是燈火通明。
卻沒了以往的歡聲笑語。
午間那會,婉娘哭得傷心,后來得知兒子兒媳在新婚夜就寫了和離書,氣得她昏厥過去。
好在后來及時醒來。
此刻的飯桌上,婉娘擰著眉頭,壓根沒有用飯的心思:“辭翊你是真出息了,新婚夜就寫了和離書,這么大的事竟然瞞著為娘?!?
傅辭翊也不辯解,默默吃飯。
傅南窈怕母親再次被氣昏過去,幫忙解釋:“此事也有女兒的不是,其實嫂嫂早就與我說起過。我怕娘與北墨不能接受,故而也沒說。”
“你也夠出息的?!蓖衲锍庳?zé)。
傅南窈又解釋:“哥哥嫂嫂新婚夜寫和離書,也是有緣故的。嫂嫂退親在前,新娘子換錯在后,娘……”
“閉嘴!”婉娘打斷女兒的話,“辭翊,你的娘子,我只認(rèn)芙凝?!?
什么勞什子丞相千金,她才不要這樣的兒媳。
也要不起。
兒子已經(jīng)三番兩次拒絕對方了,對方還能厚著臉皮求皇帝賜婚,簡直厚顏無恥。
傅北墨開口:“娘,如今的局面,哥哥很難辦。貿(mào)然拒婚,輕則丟官,重則咱們?nèi)叶紱]命?!?
惡心就惡心在這里,在皇權(quán)與權(quán)位跟前,兄長那點官職壓根不值一提。
傅辭翊用完飯,輕輕擱下碗筷:“此事我會處理好。”
說罷,起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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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皇帝賜婚傅辭翊與蔡慕詩的事傳遍了京城的各大世家。
一大早,石漾漾得知這個消息,便來尋兄長。
“哥,蔡家真的讓皇上舅父賜婚了,今后芙凝她該如何自處,當(dāng)真要成為妾室嗎?”
“她不會同意?!饼埑匕矞芈暤?,“圣旨前一腳下,她后一腳便進(jìn)宮要求與傅辭翊和離?!?
石漾漾聞欣慰:“果然是個有骨氣的女子。”
她湊近兄長:“哥,你的機(jī)會來了?!?
“你想多了?!饼埑匕草p笑,轉(zhuǎn)頭吩咐影五,“芙凝酒樓即將開業(yè),你去幫我備份厚禮?!?
影五應(yīng)聲離去。
石漾漾莞爾一笑:“還說我想多了?”
另一邊,顏弘厚與顏博簡尋到了顏芙凝。
兄弟倆一進(jìn)酒樓,顏博簡先開口:“芙凝,昨日的事,我們都聽說了?!?
顏芙凝正在柜臺寫菜名水牌。
她聞聲抬首淡笑:“不必安慰我,我沒事?!?
“沒事就好?!?
顏博簡雖然這么說了,但仍舊細(xì)細(xì)打量她的神情,想瞧出些端倪來。
倏然,顏弘厚作了一揖。
顏芙凝擱筆虛扶:“小公爺這是作甚?”
“在下想請姑娘過府幫內(nèi)子診治。”
“你知道我不想去貴府的?!?
“內(nèi)子服用姑娘開的藥,月事正常來臨。只是她昨日貪嘴吃了螃蟹,夜里腹痛難忍,請了大夫開藥,竟無用。在下不得已來請姑娘,還望姑娘過府一趟?!?
此般疼痛難忍,路都難行,顏芙凝深有感觸:“好吧,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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