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應(yīng)該很清楚了吧。
沒想到長公主笑意更甚:“好好好。”
龍池安也聽得高興。
這時,管家進了花廳:“老爺,人站著淋雨?!?
顏珹拍了椅子扶手,叱罵:“這個刺頭,隨他?!?
洪清漪疑惑:“誰人站著淋雨?”
長公主也不解:“刺頭又是何許人?”
她們的疑惑,也是顏芙凝的疑惑。
然而顏珹不想回答,只道:“大家快喝茶吃點心?!?
不承想門房急匆匆跑來,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傅大人在府門口暈了過去!”
顏芙凝這才知道傅辭翊來了。
顏珹惱怒,沉聲道:“把人弄進來?!?
若不是因為皇帝下令要芙凝給刺頭復(fù)診,今后他的傷情由她負責,刺頭的死活,他才不管。
顏芙凝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攥起。
外頭雷聲隆隆,閃電大作,雨勢絲毫沒有降低的趨勢。
此般情況下,被淋了雨,他的傷口非發(fā)炎不可。
瘋子就是瘋子。
下雨了,進不了國公府,回去好了,硬是站著逞什么能?
遂起身:“爹爹,女兒去看看?!?
“坐下,把人弄到花廳旁的屋子里?!鳖伂A柔和了語調(diào),“你這會出去,也會被雨淋到?!?
洪清漪輕聲與長公主解釋:“皇上出宮遇刺,傅大人與星河護駕受傷?!?
龍池安亦開口:“傅大人受傷嚴重,太醫(yī)院束手無策,是芙凝將人救了?!?
長公主一聽,愈發(fā)歡喜顏芙凝。
池安體弱,長年累月地咳嗽,身旁若有個醫(yī)術(shù)極高的娘子,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不多時,傅辭翊被抬到了花廳旁的空屋子里。
在暴雨前夕,顏芙凝本就打算帶著彩玉去傅家,是以此刻的醫(yī)藥箱就拎在彩玉手上。
主仆兩人去到傅辭翊跟前。
屋子里,傅辭翊渾身濕透地躺靠在榻上。
江河湖海身上大片衣衫亦濕。
顏芙凝命彩玉:“你去尋我兄長借衣裳,如此也好給傅大人換上?!?
傅海道:“車上帶了衣裳,屬下這就去取?!?
“也好?!鳖佨侥?,從彩玉手中取了醫(yī)藥箱,再度吩咐,“你去拿幾條棉巾?!?
“是,小姐?!辈视癯鲩T。
顏芙凝揭開傅辭翊濕漉漉的衣裳,胸膛的紗布早已濕透,傷口處的肌膚已然發(fā)皺。
這時,傅江取了干爽衣袍回來,彩玉也取了棉巾回來。
顏芙凝讓江河湖海各自拿了一條棉巾擦身上的雨水,她自己也取了一條輕輕擦拭傅辭翊身上。
傷口處,特意用干凈的紗布細細擦拭。
“彩玉,你去吩咐廚房煮姜湯?!鳖佨侥俣乳_口,“你們四個幫他更衣。”
幾人稱是,各自忙碌。
顏芙凝出了屋子,等江河湖海幫某人換好衣袍。
不多時,四人出來:“顏二小姐,公子的傷勢就交給您了。”
顏芙凝這才復(fù)又進屋。
江河湖海對視一眼,默契地關(guān)上房門,門神一般立在門口。
屋內(nèi),傅辭翊敞著衣襟閉著眼,單條腿露著,靠坐在榻邊。
顏芙凝嘆息一聲,指尖取了藥膏,于他傷口上涂抹,哪里想到頭一低下去……
就被他吻住了耳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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