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聲響,顏博簡沖進(jìn)去。
只見臭不要臉的傅辭翊一手端著藥碗,一手鉗著顏芙凝的下頜,正使壞。
他當(dāng)即厲喝一聲:“登徒子!”
再瞧一眼,妹妹唇角有藥汁蜿蜒流下。
呃……
姓傅的是在喂藥?
正要再問,只見姓傅的已經(jīng)放開了妹妹。
不管如何,他還是走到床旁,伸手擋住他:“換種方式成不成?”
顏芙凝連忙拉了兄長的衣袖,因?yàn)楸还嗨?,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緊緊攥著兄長的袖子。
使勁咳嗽幾聲,這才開口:“三哥,他欺負(fù)我!”
嗓音含了哭腔。
傅辭翊解釋:“她能疼到暈厥,不吃藥不施針怎么行?”
顏博簡勸:“妹妹,乖乖喝藥?!?
“我不想喝,咳,咳……”她又咳嗽幾聲,“口中全是苦味,太難受了?!?
傅辭翊轉(zhuǎn)頭吩咐彩玉:“你去取蜜餞來。”
說罷,復(fù)又喝了一口藥,當(dāng)著顏博簡的面,欲再度喂她。
顏芙凝往顏博簡身后躲去:“我自己喝,我自己喝,你可別喂了!”
無奈,傅辭翊只好將口中的藥汁咽下,清了清嗓子道:“真自己喝?”
“嗯!”
顏芙凝重重點(diǎn)頭,搶過他手里的藥碗,將剩下的藥汁,一閉眼全喝了下去。
喝罷,小臉皺縮在一起,氣都透不過來。
傅辭翊傻眼。
她自己喝,早不說晚不說,整得他也咽了口藥下去。
顏博簡連忙倒了杯水遞至妹妹手上:“快漱漱口?!?
不光去除藥的苦味,更得去除不要臉的姓傅的口水味。
他娘的,姓傅的也忒大膽了。
越想越惱,他一記眼刀飛去傅辭翊臉上,傅辭翊似無事人一般,淡淡看著顏芙凝漱口。
彩玉的動作倒也快,很快把蜜餞給自家小姐取來。
顏芙凝漱口數(shù)次,吃了蜜餞,嘴里這才好受些。
忽然兩道不同聲響的咕嚕聲想起,她看向兄長與彩玉:“你們還沒吃飯?”
彩玉老實(shí)道:“小姐,三少爺不放心你,我們就一直等在宮門口。在宮門口等著,天氣熱,那時也不覺得餓,這會子倒是餓得厲害?!?
顏芙凝連忙道:“你們快去吃飯?!?
“來人?!备缔o翊對外喊。
李信恒立時入內(nèi):“公子?!?
“讓廚房準(zhǔn)備飯菜?!?
傅辭翊指了顏博簡與彩玉,兩人便跟著李信恒出去。
房中安靜,顏芙凝探頭瞧了外頭,確保主院只剩下了他與自己,遂開口:“今日的局面,你我都清楚了,你想再度迎娶我是不可能的事?!?
“在此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你能答應(yīng),便是我顏家私養(yǎng)兵馬的事,請你保密。你若想有什么好處,盡管提?!?
她用商量的語氣與他說話,希望不會惹惱了他。
傅辭翊將身上沾了血的袍子脫下,在衣柜里取了件新的換上。
修長如玉的手指系著系帶,而后封腰封,等穿戴整齊,他才慵懶出聲:“今日你我配合得不是挺好的么?”
“我那是被你逼的?!?
“可旁人都信了,顏芙凝,我們何不聯(lián)手?如此蔡家女與我的婚約,便能盡快解除?!?
“你的意思是,還想娶我?”
“嗯,我只想娶你?!?
“這話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