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局面一瞧便知,是有人捉奸見雙了。
顏芙凝想了想,又對傅北墨與孟力道:“悄悄去說地上的男子是丞相公子?!?
兩少年便擠到人群中去。
龐安夢環(huán)視一周,朗聲道:“這渣男的是我未婚夫,這賤女的是寄居在我龐家的表妹,他們瞞著我行不軌之事。而我已與這男子在商議婚期,請大家評評理,他們將我置于何地?”
看客中有男子道:“哪個男人不偷腥?只不過被你發(fā)現(xiàn)了,再加這女子是你表妹,你才生氣?!?
有女子道:“問題是人家在商議婚期時,表妹與未來表姐夫私通,這就說不過去了吧?”
“即便要納妾,那也得等娶了正房娘子之后。”有年長的人開口。
適才擠到人群中的傅北墨與孟力悄然道出地上的男子是蔡丞相的公子。
得知這個消息,人群中激起浪濤。
“蔡相乃文臣之首,最是講究禮義廉恥了,他的兒子怎么這般沒臉沒皮的?”
“出身名門,沒想到做出來的事,真丟人。”
江碧琳慌亂之中,大喊:“不是,我是被冤枉的,是表姐不想嫁他,硬將我塞給蔡公子?!?
顏芙凝、龐安夢與石漾漾沒想到江碧琳回來這一招。
“安夢,拿出耳環(huán)來?!鳖佨侥嵝妖嫲矇簟?
龐安夢知道人越多,越是該講理的時候,遂收起匕首,拿出耳環(huán)展示給眾人看。
“這便是在東郊一所宅院的臥房里尋到的耳環(huán),這耳環(huán)的主人便是我表妹?!?
江碧琳搖頭:“世上一樣的耳環(huán)多了去,表姐,你如此毀我清白,有什么好處?”
說話時,便開始哭。
女子一哭,再加她身上肌膚露了大片,看得許多男子起了同情心。
石漾漾大聲道:“本郡主送你的耳環(huán),這世上只這一副。”
立時,有婦人道:“長公主府的郡主送的耳環(huán)自然珍貴了,有郡主證明,看來地上這女子確實賤。”
江碧琳沒想到以往與她交好的郡主此刻竟幫龐安夢說話,再加石漾漾郡主身份在,一出口,便很有說服力。
一時間,她不敢再反駁。
只低頭哭得愈發(fā)傷心。
風(fēng)向?qū)ψ约菏植焕?,蔡明智腦中來回轉(zhuǎn)著,想有個什么完全的應(yīng)對之道。
否則壞了父親的計劃,他回到丞相府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思來想去,他怒指江碧琳:“就是這個賤人勾引我?!彼バ兄笼嫲矇舾?,“今日這是頭一回,請原諒我,安夢,我心里只有你??!”
“頭一回?”龐安夢笑了,將耳環(huán)丟在地上,“回回都是頭一回?”
這時,年輕公子站出來:“我可證明此二人不是頭一回了,他們時常來客棧。”
方才他聽他們喊她為安夢,她又提到龐家。
世界竟如此之小。
原想著等自己身體好些了再去看她,沒想到她已經(jīng)在京城與旁人議親了。
議親也就罷了,對方竟然是個十足的惡心胚。
這是他不能忍的。
“胡亂語?!辈堂髦桥靠聪蛩?,“我是誰人,你想來已經(jīng)知道,這是你一個外鄉(xiāng)人能得罪得起的?”
年輕公子俯下身,分明笑著,卻給人一種寒涼到骨子的感覺:“我管你是誰,你惹了一個不該忍的人!”
他西南紈绔小霸王的稱號,可不是虛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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