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盈盈抬手要打,顏博簡身手敏捷地躲開。
一旁的元朗拍手叫好:“打一個,打一個?!?
顏博簡屈指在小家伙天靈蓋上輕叩一記:“看熱鬧是罷?”
元朗使勁往顏博簡肚腹上推去,還真推動些許。
“略略略,三舅舅真沒用,被我推動了。”
小家伙咯咯地笑著跑開,險些撞到緩步過來的曾可柔。
好在顏芙凝及時扶住大嫂。
顏博簡一把拎住小家伙的后衣領(lǐng),將人拎了起來。
家中鬧騰。
洪清漪笑著搖頭,虛指元朗腦門:“皮就皮,但不能沖撞了大舅母,可懂?”
小家伙被領(lǐng)著衣領(lǐng),也不吵著要下去,拱了拱手:“孫兒遵命!”
如此滑稽模樣,逗得眾人皆笑。
唯有顏芙凝還在思忖。
見狀,顏盈盈問:“妹妹要成婚了,還有何不高興的?”
“二舅母似乎很討厭我?!鳖佨侥搅私憬闵砼裕澳?,姐姐,大嫂,你們可知緣故?”
“她怎么討厭你?”
顏盈盈蹙眉,拉了曾可柔坐到自己另一邊。
顏博簡便將適才在洪家所聞講了個仔細(xì)。
鎮(zhèn)豐與彩玉在一旁時不時地補(bǔ)充。
“她口口聲聲罵二小姐是狐媚子。”
光這句話,兩人就說了三遍。
顏盈盈道:“妹妹還沒回來前,二舅母待顏嫣兒是極好的?!?
曾可柔猜測:“莫非因為二舅母與顏嫣兒有感情了,而今正主回來,她因此遷怒?”
洪清漪端起茶盞,拿茶蓋拂了拂茶沫,卻又放下。
“于姝燕嫁給我二哥,還是我撮合的,她怎就不喜芙凝?”
她生了三子二女,于姝燕身為她的朋友,她們又是姑嫂關(guān)系,素來關(guān)系親厚。
顏盈盈與顏芙凝解釋:“于姝燕便是二舅母的閨名?!?
元朗這才扭著身子從顏博簡掌下下來,一落地就嚷開:“有什么奇怪的,二舅婆她也不喜我。”
洪清漪將元朗摟進(jìn)懷里:“告訴外祖母,二舅婆為何不喜你?”
“你們在跟前時,二舅婆裝作很喜歡我。你們沒瞧見時,她詞嚴(yán)厲色,還時常瞪我呢?!痹释α送π⌒靥牛叭羰菗Q做小女娃被她兇狠地瞪了,肯定哭,我是男子漢,我不哭?!?
曾可柔道:“我聽說二舅母以往時常來咱們家,但我嫁過來后,好似很少見到。不過小孩子不會說謊,我相信朗哥兒說的?!?
顏博簡掀袍坐下:“適才我們確實也發(fā)現(xiàn)二舅母兩副面孔。”
“索性芙凝要嫁辭翊了,我與她也不會成為親家。但她背后如此罵人,改日我得與她說道說道?!焙榍邃襞c顏芙凝道,“你聽過就忘了罷,為娘會處理?!?
顏芙凝搖頭:“我說這個情況,并不是想讓娘幫我說道,而是我猜自己出生被調(diào)包一事,或許……”
顏盈盈問:“妹妹,你可有確切證據(jù)?”
顏芙凝緩緩開口:“當(dāng)年制作顏嫣兒那塊玉佩的人,就在府中?!?
“東苑西苑南苑的人,但凡來咱們顏家的,他都一一確認(rèn)過,皆不是?!?
“今日在外祖家,我忽然意識到,我懷疑過繼祖母,也懷疑過二房三房,獨獨沒有懷疑過洪家人?!?
“說句不該說的,我懷疑二舅母便是調(diào)包之人?!?
“此刻我完全可以帶著高瑋去認(rèn)人,只是我想弄明白她的動機(jī)是什么?”
只有弄清了動機(jī),對方再怎么狡辯都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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