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嫣兒眸中閃過驚慌,很快垂了眼眸:“你們誆我,休想如此套我話?!?
顏博簡哼道:“誆你什么?大哥已將那男子逮住,他被關(guān)在柴房整整一個晚上。一個晚上要說什么,早說得清清楚楚了。顏嫣兒,你曾喚我三哥,看在昔日情分上,無非給你機(jī)會?!?
顏嫣兒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
此刻他不在,想來是真有可能被大哥逮住。
念及此,她抓緊了衣袖,思忖自己是不是被那人真的推出來了。
這時(shí),顏盈盈也開口:“顏嫣兒,你看祖父祖母父親母親皆在,你何不將實(shí)話說了?如此想要名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大哥真的逮住了他?”顏嫣兒確認(rèn)。
顏弘厚轉(zhuǎn)了轉(zhuǎn)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嗓音渾厚:“不是我逮,是我的人將他逮住,關(guān)在柴房已一個晚上。在場之人中,誰的夫君夜里未歸,想來已經(jīng)清楚了?!?
顏嫣兒望向四少夫人。
四少夫人立時(shí)站起,仿若被踩住了尾巴的貓,厲聲叫道:“你看我作什么?我夫君昨夜睡得香,今日與五弟一般,早早出門去了。”
而后轉(zhuǎn)向顏弘厚,怒目道:“大哥為了洗清嫌疑,可別把臟水往旁人身上亂潑?!?
二夫人張氏譏笑一聲:“是啊,世子可別亂潑臟水?!?
顏弘厚神色淡淡,不接她們婆媳的話,顧自與顏嫣兒又道:“給你機(jī)會,你不要,那我只能先命人將他帶來此地。屆時(shí),你的結(jié)果是什么,你可知曉?”
顏嫣兒心神一凜,望向顏芙凝。
顏芙凝唇角彎了彎:“你猜我方才所是從何得來?”
顏嫣兒面容復(fù)雜。
村姑沒那么聰明,但村姑所確實(shí)是對的,莫非真的是他招認(rèn)了?
他若真將罪責(zé)全推卸到她的身上,那她決不會被顏家容忍。
此刻只能搏一搏,反正她與他有了關(guān)系后,只想要個名分。
為了名分,她豁出去了。
“我若老實(shí)說,你們真會幫我做主?”
顏盈盈道:“就看你說得老不老實(shí)。”
顏嫣兒苦笑:“事情要從我不是顏家女說起,也要從顏芙凝拒絕了賜婚懿旨說起。我失去了代替她嫁給池哥哥的機(jī)會,那我今后的富貴就沒有了。”
“所以我想近水樓臺先得月?!?
“二哥自幼與我關(guān)系最好,我想著成為他的妻也是不錯。沒想到剛要采取行動,就被顏芙凝給打斷了。”
“二哥避我如蛇蝎,我便想過在大哥與三哥中選一個?!?
“轉(zhuǎn)念一想,大哥三哥與二哥一般,都是顏芙凝一母同胞的兄長。他們肯定如二哥一般,被顏芙凝提醒過了?!?
“為保成功,我就把目標(biāo)放在了四哥五哥身上。”
此話一出,四少夫人與五少夫人相繼叱罵。
四少夫人道:“顏嫣兒,你莫亂說!我們西苑待你不薄,你可掂量清楚了?!?
五少夫人道:“我夫君身正行正,往日將你當(dāng)親堂妹看,顏嫣兒莫要不識好歹!”
顏嫣兒眉頭緊皺,繼續(xù)道:“五哥是個孬的,拉一下我的手,都能將自己嚇個半死。”
“五哥如此,我還怎么當(dāng)貴妾?”
“好在四哥膽子大,他敢夜里直接闖我閨房,他說自個娘子無趣,還是我好?!?
“他說會給我名分,讓我委身于他?!?
“那一夜,我同意了?!?
“此后他每隔一日就來我房中。”
話聽到這里,五少夫人透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