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芙凝噗哧笑出聲:“你瞧過了?”
“瞧過了,他在房中洗澡,我不小心進(jìn)去就看到了。芙凝,我跟你說,還不如沒看到呢?!?
“為何?”
“那小子的腹肌白白的一塊,只一塊。”龐安夢豎起一根手指,搖頭,“還不如我呢,我有四塊腹肌,芙凝,你要不要摸摸?”
顏芙凝咯咯地笑:“我手上沾了藥沫,就不摸了?!?
“改日給你摸?!?
龐安夢說著,低頭瞧了眼自個(gè)的胸脯。
再瞧一眼對(duì)面坐著的顏芙凝,人家胸前鼓鼓囊囊的。
真是人比人,人自卑啊。
不禁想要尋些自信,遂問:“芙凝,你有沒有腹肌?”
“我哪來的腹???”顏芙凝笑著搖首,“我與傅辭翊初次成婚那會(huì),他有命我每日跑操扎馬步,只可惜我沒堅(jiān)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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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傅府,主院臥房。
傅辭翊察覺褲子濕了一片,猛然醒來。
俊臉與耳朵霎時(shí)通紅,忙不迭地下床,去了凈房沐浴。
坐在浴桶中,手握成拳敲擊腦門。
夢中情景朦朧又清晰。
虛虛實(shí)實(shí)地,令他煩躁不已,又莫名地惹他再度回憶一遍。
這么一回憶,心底涌起愧疚。
自己在夢里與旁的女子纏綿,好似很對(duì)不起顏芙凝。
畢竟他們成婚在即。
如此一想,愧疚感越來越甚。
嘩啦起身,瞧一眼擱在一旁的褲子,與其叫下人去洗,不如他自個(gè)洗了吧。
穿戴整齊后,他拿了皂角準(zhǔn)備清洗褲子。
轉(zhuǎn)眸見寢衣下擺上也沾到一些,索性一道洗了。
傅北墨與孟力來尋他的時(shí)候,就看到他吭哧吭哧地在搓衣裳。
兩少年對(duì)視一眼。
彼此拉著彼此的手臂,來到橘子樹下,壓低聲說話。
傅北墨道:“我哥的腦袋真出問題了,他何時(shí)洗過衣裳了?”
孟力沉思著點(diǎn)頭:“都說腦袋不能敲打,公子那么大一個(gè)包,不傻已是萬幸。像方才所見的小問題,我想嫂嫂能治好的。”
“這倒也是,嫂嫂連我的腦袋都能治好,更何況我哥的?!?
“公子頭上的包雖說沒見大,但也不見小。北墨,你說公子能在新婚前好么?”
“離大婚還有一個(gè)月,應(yīng)當(dāng)能好。”
“既如此,我覺得咱們不用問公子了,直接把早膳端來?!?
他們過來是來問今日可還要把飯菜端到主院來。
方才看公子模樣,還是直接端來吧。
傅北墨頷首。
兩少年出了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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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后,傅辭翊在主院外屋用早膳。
直到早膳用罷,因夢境造成的愧疚感絲毫不減。
見顏芙凝未過來,遂起身準(zhǔn)備去往顏家。
聽說主子要去顏家,江河湖海連忙勸阻。
四人此起彼伏的勸慰,聽得傅辭翊腦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