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他做那樣難以啟齒的夢。
“可別冤枉我開的藥方,那是你腦震蕩導(dǎo)致?!?
顏芙凝扎針動作很快,只片刻,二十余枚銀針便扎好了。
在等待收針的間隙,傅北墨快步進來。
“哥哥嫂嫂,龐安夢過來,還帶了那個曾經(jīng)水土不服的男子一道來,說是有急事尋嫂嫂?!?
“安夢與靳令岑一道來?”顏芙凝看向傅辭翊,“大人可允許他們到此院來?”
某人不宜走動,她又得等候收針。
“又或者等我收針后去尋他們?”
傅北墨道:“瞧龐安夢急得很,她說去顏家發(fā)現(xiàn)你不在,問了人就趕來了?!?
傅辭翊應(yīng)聲:“讓他們過來,無妨。”
不就頭頂一個大包么?
對面的她不嫌棄,他就不必在意旁人的目光了。
傅北墨應(yīng)下,快步出了主院,不多時帶著龐安夢與靳令岑入內(nèi),他則離開。
腳步跨進屋子,龐安夢驚愕傅辭翊頭上的大包,一個勁地盯著瞧,好半晌才想起自己尋來的目的。
“芙凝,我與你說,皇帝想給他賜婚,今日召進宮就是為說此事?!?
靳令岑也開口:“賜婚對象竟然是蔡慕詩,我想著傅大人與芙凝在拒婚方面已有經(jīng)驗,特來問問。”
“可有說何時正式賜婚?”顏芙凝問。
傅辭翊抬手讓他們落座,淡聲道:“西南王府在朝中地位舉足輕重,皇帝定會征得世子同意才正式賜婚,當(dāng)也不排除直接賜婚?!?
靳令岑掀袍坐下:“尚未,正如傅大人所,皇帝今日便是征求我的意見。”
“既然提出意見了,自然鮮少有人敢違抗?!饼嫲矇粢哺拢按耸逻?,我們就尋來了?!?
顏芙凝想了想,抓住龐安夢的手:“先前你與蔡明智的婚事上,我想到一處,事到如今,我想該說出我的想法?!?
“芙凝,你說,我仔細聽著?!饼嫲矇舴词肿チ怂氖?。
瞧得傅辭翊眉眼一冷。
考慮到她們是好友,他忍著不吱聲。
顏芙凝道:“蔡明智分明心儀你表妹,卻還想娶你,我猜是蔡家看中了你龐家的兵權(quán)。”
龐安夢疑惑:“兵權(quán),可我是個女子,往后的兵權(quán)自然由我哥繼承,蔡家想如何?”
“可龐家的兵權(quán)如今是你父親的?!鳖佨侥従徑忉?,“安夢,你性子直,說句不恰當(dāng)?shù)脑?,你的脾氣仿若炮仗一般,一點就著。”
龐安夢當(dāng)著傅辭翊的面捏了捏顏芙凝的手,頷首道:“確實是這么個暴脾氣?!?
“蔡家抓住你這點,你若真與蔡明智成婚,婚后發(fā)現(xiàn)蔡明智有旁的女人,以你的脾氣,你會如何?”
龐安夢喝道:“我定提劍閹了蔡明智!”
“屆時蔡家定會大做文章,將你下獄,再治旁的罪責(zé),你父一急來京,事情如何?”
“我爹公務(wù)在身,無詔不得進京,他若進京,兵權(quán)沒了是小事,沒命都是可能的?!?
話說到這里,龐安夢面色泛白,抓著顏芙凝的手越來越緊。
“如今你與蔡明智明面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家的兵權(quán),蔡家看中了?!鳖佨侥f著,看向靳令岑,“你是西南王世子,在西南,你靳家的地位很是重要。蔡家想將女兒指婚給你,我猜是不想你離開京城?!?
靳令岑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我留在京城當(dāng)人質(zhì)?”
顏芙凝頷首:“蔡慕詩聲名狼藉,你肯定不喜。但若有了賜婚,你不得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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