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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傅辭翊散值歸家的第一樁事,便是拉著顏芙凝外出。
“作何去?”她問。
“東三街,希望楊家人肯告。”他道。
上了馬車,顏芙凝又問:“你查到什么了?”
傅辭翊捉了她的手,緩緩把玩:“娘子這手可真小?!?
也不知捏不捏得???
好想讓她試試。
顏芙凝抽出手:“喂,我在問你查到什么,你說我的手作甚?”
男子倏然湊到她耳邊:“娘子,今夜咱們一起沐浴可好?”
“若楊家人肯告,我……”顏芙凝抿了抿唇,“我便同意與你一起沐浴。”
傅辭翊眸光起了興味:“當(dāng)真?”
“嗯,當(dāng)真?!彼h首,“你快說,查到什么了?”
傅辭翊這才道:“楊掌柜與楊太醫(yī)是本家,如今被關(guān)在地牢內(nèi)的聞醫(yī)女,是楊太醫(yī)養(yǎng)女?!?
“竟然有這樣的關(guān)系?”
“嗯?!?
到了東三街,顏芙凝將楊家人請去了成文樓。
包間內(nèi)坐定,顏博簡也到了。
“妹夫派人傳消息給我,我便來了?!?
不多時,酒菜上來。
楊家父子相繼起身,向傅辭翊與顏博簡敬酒。
“傅大人升了官,公子當(dāng)了將軍,實(shí)在是可喜可賀?!?
傅辭翊淡淡抬手,示意他們坐下:“楊掌柜可有一位族兄弟在太醫(yī)院當(dāng)值?”
楊樹點(diǎn)頭:“還真有這么一位族兄弟,不過我們很久沒有來往了。早些年我們還在朱雀大街上開玉器鋪時,他曾來光顧過。”
楊玉堂也道:“對,我還記得他那會時常逗小阿劍玩?!?
這時,劉松親自端來菜肴,想與顏芙凝說話,被劉成文做了個手勢阻止了。
“爹,咱們酒樓的事,妹妹都知道了,今日就在處理此事。”劉成文道,“你要聽,就坐下一起聽。”
說話時,他輕聲征求傅辭翊與顏芙凝的意見:“妹夫大人,妹妹,我爹可否?”
傅辭翊抬了抬手:“劉叔請坐?!?
“好好好?!?
劉松忙不迭地坐下,提了酒壺,復(fù)又起身,親自給傅辭翊與顏博簡,還有楊家父子倒了酒。
傅辭翊淡聲:“楊太醫(yī)與楊掌柜年紀(jì)相仿,楊掌柜的孫子小阿劍倘若還在的話,年歲大抵與我差不多?!?
鄭氏含淚頷首:“確實(shí)與傅大人差不多年紀(jì)?!?
傅辭翊又道:“楊太醫(yī)如此大的年紀(jì),沒有親生孩子。在他四十多歲時收養(yǎng)了兩個女娃,算是養(yǎng)女?!?
“確實(shí)是這么個情況?!睏顦涞?,“他沒有孩子在族中抬不起頭,但他又是太醫(yī),相對旁的楊家人,身份又尊貴許多?!?
“問題就出在這里,他雖是太醫(yī),卻羨慕你們能在朱雀大街上開玉器鋪,日子過得平淡又幸福。他更羨慕楊掌柜,有兒子兒媳,還有個孫子。出事那一日,小阿劍就是被他騙走?!?
傅辭翊嗓音頗淡。
鄭氏聞,哭出聲:“我就說小阿劍那么乖的人,怎么可能隨便亂跑?”
傅辭翊又道:“彼時的小阿劍七八歲,那時的太子已是十四歲的少年。更何況,他帶著一群人,對付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只需片刻就能將人置于死地?!?
太子小小年紀(jì)就知道開酒樓斂財,去籠絡(luò)朝臣。
也算很有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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