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拉把被子折疊好放在一邊的時候,忽然間看到了被單中間,那如梅花花瓣一樣的血跡,接著整個人頓時就傻眼了。
不是夢!
昨天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奶奶封印五朝共主的太陰太陽之法,被我破解了!
金妍兒被我糟蹋了!
想到這里,我心里十分的復(fù)雜,很快我又想起了五朝共主和我說過的那些話。
五朝共主和我說,奶奶為了成神,將五朝共主給分解了,讓大風(fēng)水圈的五個國家互相廝殺,而且最讓我接受不了的是,奶奶為了成神,還害了大風(fēng)水圈的天醫(yī)一族!
我原本是不相信五朝共主和我說的這些話的,可是無奈五朝共主說的這些話,和我這些天經(jīng)歷的事情都一一吻合了!
這一切的一切,如夢魘一般,又一次深深的縈繞在了我的腦海之中,如果不搞清楚奶奶的這些事情的話,恐怕這些凌亂的事情將會成為我的心魔!
奶奶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難道真的是楚門的世界里的楚門,被奶奶支配了人生?
我要不要相信五朝共主的話。
叮當(dāng)!
就在我越陷越深的時候,一聲清脆的鈴鐺聲忽然響了起來,這清脆的鈴鐺聲瞬間將我從深思之中拉了回來。
是侗兒在搖晃尸鈴呼喚我,聽到鈴鐺聲的我,猛然低頭朝著腰間的鈴鐺看了過去,我腰間的鈴鐺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原處,并沒有任何的異常。
就在我細(xì)想著是不是我聽錯了的時候,一聲清脆的鈴鐺聲再次響了起來,這鈴鐺聲是從天花板上響了起來。
我愣了一下,抬起頭朝頭頂看了過去,只見穿著苗族百褶裙的侗兒朝天花吊頂之中釘進(jìn)了一個棺材釘子,此刻的她正吊在天花吊頂?shù)尼斪由稀?
“皮哥,你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事情呢?”
侗兒看到我望著自己發(fā)呆,一不發(fā)的樣子,就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正好落在了下面我的那張大床上。
很快,她也看到了床單上那紅色的鮮血。
只見這十八歲的侗兒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瞳孔跟著收縮了一下,她的一張青澀的臉蛋湊到了我的面前:“皮哥,你……流鼻血了?”
短短的幾秒鐘,我腦海里已經(jīng)想了幾十個說辭,聽到侗兒問我是不是流鼻血了的時候,我心虛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最近火氣旺,最近火氣旺!”
“朱栩諾一晚上沒在,你就火氣旺了?”
“不說這個了,侗兒!”
我滿腦子都是五朝共主和我說的奶奶的事情,于是我抬起頭看著侗兒,問道:“侗兒我問你,如果哪天有人告訴你,你的爺爺不是個好人,你會怎么辦?”
“我爺爺不是個好人?”侗兒臉上的疑惑之色就更加的濃了,只聽侗兒說道:“這還用別人告訴我嗎,我的爺爺本來就不是個好人啊?”
“你見過哪個好人挖人祖墳的嗎?”
我愣了一下,侗兒說地好像十分的有道理,我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的反駁。
“你問這個干嘛?”
見我不說話了,侗兒繼續(xù)說道:“如果有人說我爺爺是好人的話,那個不是蠢就是壞,我肯定要抽他大嘴巴子!”
我苦笑了一聲,就把昨晚做的夢告訴給了侗兒,然后問侗兒,如果這個夢是真的話,我該怎么辦,如何面對我的奶奶?
侗兒卻是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我出生就只有爺爺一個親人,你看爺爺是個壞人,我就跟著爺爺做一個壞人,要是爺爺突然哪天不想當(dāng)壞人了,我就跟著她當(dāng)一個好人!”
“誰讓我是爺爺最親的人呢,我如果不相信爺爺,還有誰相信爺爺,對不對?”
“哪怕你爺爺把你當(dāng)一顆棋子?”
“別說爺爺把我當(dāng)一顆棋子了,就算是爺爺把我當(dāng)做僵尸來培養(yǎng),我也認(rèn),誰讓他是我的爺爺呢,你說是不是!”
誰讓他是我的爺爺!
聽到侗兒的這話,我忽然恍然大悟了起來!
對,這世間哪里有那么多對錯,只要自己認(rèn)為是對的,那便是對的!
不管奶奶做的是好事還是壞事,我都選擇相信奶奶就可以了,哪怕奶奶把我當(dāng)做一顆棋子,一顆棋子,我也認(rèn)!
想通了這點,我心里頓時變得舒服了很多。
“對了,皮哥,這個字怎么認(rèn)的啊,最近我在識字,這個字很陌生??!”說著,侗兒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張,紙張上是一個女字,不過在女字中間有一個點。
看到這字,我臉一紅,連忙將紙條搶了過來,說道:“這字用不上,你不用學(xué)!”
“哦,是你不認(rèn)識吧,回頭我去問問高老師!”侗兒說完,一雙清澈的眼神之中多出了幾分懇求之色的看著我,說道:“皮哥,這些天你有事沒事,你要是沒事的話,陪我去找找我的那六小尸童唄!”
雖然六小尸童的小六已經(jīng)不在了,但是侗兒還是堅持叫六小尸童。
“我知道六小尸童在哪里!”
“真的?”侗兒興奮的都要破音了,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六小尸童在哪里,帶我去找她們吧?!?
如果我告訴侗兒六小尸童被云霄子給抓了的話,恐怕以侗兒的性格,非得現(xiàn)在就殺到九尸門去不可。
“侗兒,你信不信我?”看著侗兒滿臉興奮的樣子,我開口問道。
“當(dāng)然信,就像是相信我爺爺一樣相信你!”
聽到侗兒說就像是相信骷髏老主一樣相信我,我心里頓時無比的感動。
“好,你這幾天就跟在我的身邊,我?guī)湍惆蚜∈o找到,對了,天師府的張家金他認(rèn)識你嗎?”
“我只在小時候和天師府的人打過照面,女大十八變,我覺得他們應(yīng)該不認(rèn)識我!”
“可以,我?guī)闳フ覐埣医穑阍谶@里找?guī)准路Q上。”我將高良良給侗兒的那袋衣服丟了過去,讓侗兒自己挑幾件穿上。
“哦!”
侗兒“哦”了一聲,就開始脫起衣服來,我連忙按住了侗兒的手:“你干嘛?”
“脫衣服啊,你不是讓我換衣服嗎?”
“你不避嫌的嗎,起碼等我出去了再脫衣服??!”
“你又不是嫌人!”
我覺得和侗兒有些交談不下去了,就連忙的出了房間,說道:“你不避嫌,我避嫌好吧!”
說完,我就出了房間,大概過了四五分鐘后,披著烏黑長發(fā),穿著一身清純少女服的侗兒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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