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大風(fēng)水圈,奴役所有人的思想自然是最簡單的,也是最容易讓掌權(quán)者獲得最大利潤的。
但是,治理大風(fēng)水圈不能忽略人性!
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只有把每一個平常人的權(quán)利都當(dāng)做大局,只有把國家的利益和每一個平常人的利益融為一體,人們才會發(fā)自真心的擁護(hù)大風(fēng)水圈。
可是大風(fēng)水圈的既得利者哪里又不知道這個道理呢,他們把利益給普通的人們,就損害了自己的利益,人性的惡不允許他們這么做!
正因?yàn)楹ε伦约旱睦媸軗p,所以他們對自己的子民越來越狠,但凡大風(fēng)水圈敢出現(xiàn)不同的聲音,就要從根子里消滅他們!
“好啊,好啊,你們不聽我的了是吧,你們不顧全大局是吧,那我就要讓你們所有的人都付出代價!”
被四座功德大山壓著的天地圣主轉(zhuǎn)頭朝著那些無動于衷的子民掃視了一眼后,突然朝著我看了過來!
我被天地圣主盯的有些心里發(fā)慌,難道這老頭還有后手?
就在我這么想著的時候,天地圣主冷冷的說道:“皮劍青,你不是尊重每個人的生命嗎?”
“那好,我就讓全天下的人給我陪葬!”
說完,天地圣主開始念誦起了咒語來,在天地圣主的咒語聲中,大風(fēng)水圈所有的子民全都捂住了耳朵,發(fā)出了痛苦猙獰的喊聲。
“他們怎么了?”
望著那成千上萬捂著耳朵在地上打滾的百姓,我心中無比的疑惑:“他們這是怎么了?”
袁天罡神情嚴(yán)肅的說道:“他們腦子里的毒素發(fā)作了。”
“腦子里的毒素?”
袁天罡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風(fēng)水圈所有人從小腦子里就被灌輸了毒素,天地圣主隨時可以引爆這些毒素!”
“那怎么辦?”
“除了天醫(yī)族的天醫(yī)能洗清這些毒素,任何辦法都沒有!”
“皮劍青,看到?jīng)]有,讓我死,整個大風(fēng)水圈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現(xiàn)在趕緊讓你媳婦把我放了,否則我要讓整個大風(fēng)水圈給我們陪葬!”
天地圣主高估了他在子民心中的威望,大風(fēng)水圈的人們也低估了天地圣主的邪惡。
在天地圣主的心中,從來都沒有把他們當(dāng)一回事,他們只不過是隨時可以犧牲的代價……
“劍青哥哥,怎么辦?”
朱栩諾轉(zhuǎn)頭朝著我看了過來,開口問道。
這三涂五岳大陣的最后一環(huán),只差朱栩諾了,只要朱栩諾的火龍印拍下去,天地圣主便會消失在這個世界。
有人性的人總是會被無人性的人給要挾,我也一樣,看著那些腦袋爆出了一根根青筋的普通百姓,我心情無比的復(fù)雜。
現(xiàn)在妥協(xié)的話,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可是我的使命本就是拯救那些身受封建思想奈毒的人們,一旦所有人都死了,那殺了天地圣主又有什么意義呢?
怎么辦?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腦海之中,出現(xiàn)了一陣從來都沒有,卻讓我無比熟悉的畫面。
年輕的天地圣主手持君子劍,在他的背后,有三百多個穿著長袍書生模樣的人被天地圣主帶來的大軍給劫持了。
天地圣主冷冷的看著我說道:“少正卯,你不是尊重每一個人的生命嗎,你放下手中的武器,我便不殺你的這些學(xué)生,否則,只要聽過你講學(xué)的學(xué)生,我全部都不會留下活口!”
“老師,你快跑,不要管我們,我們寧愿死,也不愿意看到以后的世界,全都是沒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是啊,老師,與其自己和自己的兒女像畜生一樣活著,不如讓一切的苦難就在我們這一代結(jié)束!”
“孩子們,不要這么說,人是萬物靈長,活著就有希望,總有一天,這個世界會沒有皇帝沒有士族沒有壓迫,總有一天這里的人們會真正站起來!”
“老師,這一天多久能夠到來?”
“也許一百年,也許五百年,總不會等到千年?”
“去死吧,少正卯!”
天地圣主高呼了一聲,揚(yáng)起了手中的君子劍,朝著我的腦袋劈了過來。
“??!
我驚呼一聲,睜開了眼睛,面前是一個個捂著腦袋痛苦的大風(fēng)水圈百姓。
“皮劍青,還不讓他們住手,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和我陪葬嗎?”
我重新的睜開了眼,望著眼前的世界,望著面前的天地圣主,望著一個個眼里沒光的人們。
原來我錯了,千年了,這里的人們非但沒有等到希望的曙光,反而越來越封建,跪的越來越心安理得了。
“栩諾,這三涂五岳大陣,就差你的火陣了吧。”
我轉(zhuǎn)頭朝著朱栩諾看了過去,開口問道。
朱栩諾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是!”
“去吧,結(jié)束這一起吧。”
朱栩諾雙手掐住了三涂五岳大陣的最后一環(huán),火德!
仿佛憤怒的蒼龍仰天咆哮,從朱栩諾的身體之中串出來了一只巨大的烈焰鳳凰,站在城墻之上,俯視著城墻下方的天地圣主。
“不要,我錯了,皮劍青,不,皮老爺,我錯了,你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
感覺到了死亡氣息的天地圣主,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天地圣主,也開始變得普通人一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痛哭了起來。
結(jié)束吧,這一切!
隨著一聲鏗鏘有力的鳳鳴聲回響在九天之上,三涂五岳大陣中的最后一道火德朝著天地圣主沖了過去。
沒有想象中天崩地裂的巨響,也沒有絢麗的色彩,更沒有凄厲的慘叫聲。
一切全部陷入了黑暗之中,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躺在西街藥鋪的藤椅上。
燭光下,奶奶和往常一樣,拿著蒲扇,幫我打著扇子。
“奶奶?”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激動的跳了起來,一把抱住了這輩子最愛的奶奶。
奶奶被我如此激動的樣子,搞的有些不知所措,她露出了慈祥疼愛的笑容,望著嚴(yán)重帶著淚花的我,問道:“孩子,你怎么了,做噩夢了?”
“做夢?”
我愣了一下,望著奶奶,問道:“奶奶,你不是死了嗎?”
奶奶笑著看著我:“誰說我死了呢?”
奶奶沒死?
我掃視了一圈藥鋪,藥鋪的裝扮一如奶奶離開那年。
這讓我有些懵:“奶奶,栩諾呢?”
奶奶一如小時候一樣,疼愛的看著我:“栩諾,誰是栩諾?。俊?
“就是奶奶您給我找的未婚妻啊,準(zhǔn)確的來說,奶奶您給我找的五個未婚妻。”
“未婚妻,還五個?”奶奶笑著看著說道:“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封建社會了,哪里來的五個未婚妻?”
沒有嗎?
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一場夢!
知道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夢后,我的心里莫名的有些空蕩蕩的呢。
“劍青哥哥,你終于醒了啊!”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只見穿著一身白裙,溫婉如玉的朱栩諾焦急的從門外跑了進(jìn)來。
“栩諾!”
我無比的激動,將朱栩諾死死的擁入了懷中,片刻之后,我回過神來,轉(zhuǎn)頭疑惑的看向了身旁慈祥的奶奶,問道:“奶奶,栩諾不是在這兒嗎,你怎么說不認(rèn)識她呢!”
“傻孩子,奶奶和你開個玩笑,看把你急的!”
我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己和那些無數(shù)爛尾的主角一樣,到頭來只不過是做了一場夢呢。
“可是奶奶,你不是死了嗎?”
奶奶笑著說道:“奶奶可是天醫(yī)神婆,哪里會那么容易死,記得奶奶臨終前讓你準(zhǔn)備的七口棺材嗎,奶奶便是靠那七口棺材續(xù)上了陽壽的?!?
“奶奶!”
我從來沒有想過,還能夠再次見到最疼愛我的奶奶,眼眶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
從復(fù)雜的情緒之中反應(yīng)過來后,我轉(zhuǎn)頭望向了朱栩諾:“栩諾,我們不是在大風(fēng)水圈嗎,怎么回來了,天地圣主滅了嗎?”
“是奶奶帶我們回來的!”朱栩諾說道:“至于天地圣主……”
說到天地圣主,朱栩諾的表情十分的復(fù)雜,沒有再說下去了,而是轉(zhuǎn)頭朝著奶奶的方向看了過去。
“孫兒,大風(fēng)水圈的天地圣主三年前就死了,但又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