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草得噼開才能曬,這還得找個手把式好的,不然給噼壞了……”
宋有德一想到這請這么多人,不由也有點(diǎn)麻了——這得多少工錢啊!
忍不住問道:“檀檀啊,這個草席還不知道能賣多少錢,人請多了,這成本可高了……不行咱自己家人割吧。”
宋檀:?!
!
“不!”她火速拒絕,并把剛割的一根草遞到前頭去叫宋有德再看看:
“爺爺,這種品質(zhì)的草,往年輕易可看不到啊,不趁著天氣好趕緊割回來,明天它就老了,過兩天再一場雨來不及曬……到時候你后悔都來不及!”
“咱自己家哪有功夫干這個?”
道理是懂,但……還是好不舍得啊。
宋有德都都囔囔:“早知道老院子里的烤房別扒了,當(dāng)初我就該蓋大一點(diǎn),把藺草鋪進(jìn)去。幾個小時就能烘好,顏色還漂亮……”
這倒是真的。
一般藺草曬干的話,難免有些脫色,比如從碧綠變成淺綠,灰綠或者是暗澹起來。
而且還需要一兩天的時間。
但如果烘干的話,只要四個小時。不僅省時間,還能最大限度的保留色澤和青草的味道,屬實(shí)是更具經(jīng)濟(jì)價值的一種方式。
但宋檀卻警惕起來:“烤房蓋大了,不要本錢嗎?再說了,等明年?duì)敔斈阍倏緹煹臅r候,不會琢磨著反正都這么大的烤房了,不如再多種兩畝地的煙葉吧?”
宋有德:……你看這臭孫女!
他本來沒這么想,這么一說好像還挺有道理……
……
回到家已經(jīng)6點(diǎn)多鐘了,早飯?jiān)缫呀?jīng)做好,烏磊跟個游魂似的,扶著樓梯一節(jié)一節(jié)的僵硬的邁著腿,好半天才挪下來。
手也不洗,就拿了一大塊米糕兩手捧著,一口又一口的吃。
這是新打的大米磨碎了做出的發(fā)糕,松軟香甜,別提多好吃了!
一家這么幾口子,七表爺一次得做三層大蒸鍋才夠吃!
喬喬睡眼朦朧的也跟著下來了,先是大大的伸了懶腰,然后又做了幾個迪迦的起手式,這才哼哼哈嘿的沖進(jìn)了廚房。
不過他是個講究孩子,洗了手,先捧了一碗新熬出的大米粥——
“嗚嗚嗚香!好香!我要配酸豇豆吃!”
但粥有些太燙了,只能一邊呼嚕嚕吹著,一邊斯哈斯哈的小口吃著。
扭頭一看,喬喬好奇了:“磊磊哥,你為什么要學(xué)松鼠吃飯?”
他比劃著。
松鼠兩只小爪爪捧著橡子,跟如今兩只手捧著米糕吃的烏磊哥好像啊。
喬喬有一次恰巧透過窗戶看到了,觀察了好一會兒呢,如今形容的絕對到位。
烏磊抬頭看了他一眼,表情幽怨,聲音更是有氣無力:
“因?yàn)椤乙恢皇质侄?,怕拿不住?!?
沒干過體力活的,這么突然干了幾天,身上的酸痛不僅沒消失,反而每一天都有新的痛苦疊加……….比如說這個手,如今伸到半空中都是顫顫的。
張燕平正把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往嘴里倒,聞差點(diǎn)沒嗆著!
此刻他才嘆了口氣:“烏磊,你這還是鍛煉少了。放心,等你的膚色曬成我這樣,就不會再手抖了?!?
這話說的,喬喬都不信——燕平哥根本不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