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趕忙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勾起唇角道:“眼睛里好像進(jìn)了東西,有些痛?!?
“我看看?!笔挱Z御捧起她的小臉,仔細(xì)地打量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當(dāng)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那一刻,蕭璟御心中一陣激動(dòng)。
“我現(xiàn)在沒事了?!弊G浒脖凰吹糜行┎恢?,想要推開他的手。
“別動(dòng),你眼睛里有東西。”蕭璟御一臉嚴(yán)肅道。
祝卿安信以為真,詢問:“是何東西?”
“是本王,王妃眼睛里有本王?!笔挱Z御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她說。
祝卿安聽了這話,小臉不受控制的紅了,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澀,白了他一眼埋怨:“油嘴滑舌?!?
“本王說的是實(shí)話,王妃看看本王眼睛里有沒有你?!笔挱Z御故意睜大眼睛湊近她。
祝卿安看向他,看著他眼睛里的自己,心里突然一陣難受,伸手抱住了他,小臉依偎在他結(jié)實(shí)健碩的胸膛,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王妃,你怎么了?”蕭璟御感覺今晚的她很奇怪,心中有些擔(dān)憂。
祝卿安依偎在他懷中,喃喃道:“我替腹中的寶寶抱抱他的父王?!?
蕭璟御聽她這么說,嘴角揚(yáng)起好看的笑容,回抱住她道:“那本王也替寶寶抱抱王妃?!?
祝卿安再次紅了眼眶:“蕭璟御,明晚我有件事要與你說?!?
“什么沒事,還要等到明晚?”蕭璟御好奇地問。
“很重要的事。”悲傷的事能晚一天到來,便可多一天的快樂。
“好?!笔挱Z御心里沒底,卻尊重她的決定。
次日傍晚,祝卿安從國安司回來,換上一身精致的女裝,準(zhǔn)備去太子府參加太子的生辰宴。
武神殿施工現(xiàn)場,蕭璟御正在巡視現(xiàn)場。
追云急匆匆的來稟報(bào):“王爺,王妃娘娘要去參加太子的生辰宴。”
蕭璟御怔住,她之前明明說不去的。
太子在朝堂外的話忍不住在他耳邊響起:三皇弟不會(huì)真的以為你與卿卿意外有了孩子,她就真的喜歡你吧?
她一定會(huì)來孤的生辰宴。
蕭璟御看了眼用繩子拉起的房梁,今日大殿開始上梁,走過去,暗暗揮了下手,一股無形的力量擊到繩子上,繩子斷開,房梁墜下。
上面的工匠大喊:“危險(xiǎn),快閃開?!?
蕭璟御不但沒有閃開,還上前走了一步,房梁木砸在了他的背上。
“宸王殿下——”
蕭璟御倒在了地上,眾人嚇得趕緊圍過去。
追云和冷風(fēng)有些懵了,以王爺剛才的位置,不往前一步,根本不可能砸到他,而且那么粗的繩子,若不是王爺動(dòng)了手腳,不可能斷掉。
“王爺?!弊吩坪屠滹L(fēng)跑上前查看。
蕭璟御為了安撫嚇到的工匠,開口道:“定是武將們的英靈顯靈了,這塊木頭質(zhì)量不是上乘,做房梁不好,換一個(gè)。本王沒事,不必?fù)?dān)心,去忙吧!”
工匠不放心地打量了眼,把王爺扶起來交給追云和冷風(fēng),去查看房梁。
“王爺,您真的沒事?”追云和冷風(fēng)扶著蕭璟御詢問。
蕭璟御看向追云,語氣虛弱道:“你去告訴王妃,本王受傷了,很嚴(yán)重。”
追云和冷風(fēng)微愣,明白了怎么回事,王爺為了阻止王妃娘娘去太子的生辰宴,真是拼了。
“王爺,您不想王妃娘娘去太子的生辰宴,趕回去阻止便是,何必自殘。”冷風(fēng)心疼道。
那么粗一根房梁砸下來,想想都痛,就算王爺武功高強(qiáng),也是血肉之軀,應(yīng)該也傷得不輕。
“你懂什么。”他要看看在祝卿安心中,他和太子到底誰重要,若是知道他受傷,她依舊選擇去參加太子的生辰宴,那么他真該對(duì)她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