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标叹爬杳佳鄹‖F(xiàn)嘲諷之色,聲音冷得像是極地寒冰,“你應(yīng)該讓你的母親在趙櫻進府之前,就把他們母子三人一同滅口,這樣才會杜絕以后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沒有趙櫻,皇族就不會有一個晏九黎。”
“沒有晏九黎,趙家就不會陷入今日這般處境?!?
“所以太后應(yīng)該做的,是把你的父親和母親從墳?zāi)估锿诔鰜肀奘?,順便問問他們,?dāng)初為何不把趙櫻弄死,為何要讓她有機會進入趙家?為何讓她有機會進宮,又為何讓她被皇帝寵幸,生下一個冷血無情的煞神?”
“你更應(yīng)該問問你的父親,為何他如此風(fēng)流好色,強占民女?為何趙家人如此無恥,仗著一點身份權(quán)力,就能脅迫他人做不愿意的事情?”
“你還應(yīng)該問問你自己,為何要把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害死,還要害死無辜的薛氏母子?”
“這都是你們趙家人的報應(yīng)?!?
“是你父親作惡多端,是你母親殘忍自私,是你自己愚蠢又刻薄,所以才造就今日趙家的下場。”
“住口,你給我住口!”太后鐵青著臉,目光尖銳地看著晏九黎,“你給哀家住口!”
晏九黎冷冷看著她:“作惡多端之人,留給后代女子的一定是報應(yīng)?!?
“你住口!”太后厲聲怒喝。
晏九黎走到一旁坐下來:“本宮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完,太后想跟我談,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
滿殿太監(jiān)侍女驚懼地跪在地上,聽著太后和晏九黎激烈的爭吵之后,進行一場心平氣和的談話。
太后急促地喘著氣,臉色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她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你想談什么?”
“太后想說什么,我就聽什么。”晏九黎語氣淡淡,“太后說的話,會直接決定國舅府其余人的死期定在何時?!?
太后聲音陰冷得像是詛咒:“晏九黎,你如此殘忍暴戾,必然會遭到天譴?!?
晏九黎神色漠然:“多謝太后提醒,我可以確定自己會活得比趙家任何人都長久?!?
太后頹然閉眼,臉色蒼白,已無力跟她爭吵辯駁。
曹嬤嬤遞給她一盞茶,太后喝了兩口,緩了緩情緒,才有氣無力地開口:“不管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不管誰是誰非,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
“不管事情過去多久,有人做了孽的事實都不會改變,不能因為他死了,就把他的罪孽一筆勾銷?!标叹爬杪曇舻?,“太后不必對我動之以情,也不必拿撫養(yǎng)多年的恩情來壓我。從我正式踏上西陵那一天開始,我就不欠你什么,相反,是你欠趙櫻的太多,你欠她一條命,你的母親欠薛氏母子兩條命?!?
說到這里,她冷冷問道:“這三條命,你打算如何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