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黎把云琰打傷,皇上不但不治她的罪,反而封她為鎮(zhèn)國長公主?
顧貴妃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震怒看向方懷安,質(zhì)問道:“方公公,皇上是不是搞錯了?晏九黎冷酷殘暴,應該給予重懲,皇上為什么會封她為鎮(zhèn)國長公主?”
被踹跪在地上扇耳光的嬤嬤也懵了。
趁著晏九黎分神,她趕緊忍痛起身,一瘸一拐走到貴妃身后,臉上一片紅腫,頭發(fā)也有些凌亂,看起來狼狽不堪。
方懷安目光從她臉上掠過,很快收回視線,朝顧貴妃笑道:“這是皇上的旨意。當年長公主去西陵為質(zhì),對國家社稷有功,皇上答應只要七公主回來,就封她為鎮(zhèn)國長公主,皇上這是在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
屁的承諾。
皇上昨晚提到這個妹妹時,雖嘴上說著不忘她的功勞,可眼神明明是厭惡的,甚至根本沒想到晏九黎會安然從西陵回來,今天就變了態(tài)度?
顧貴妃心知此事有貓膩,冷冷攥緊手里的帕子:“她打傷云琰,皇上打算怎么處置?”
方懷安面露為難之色:“皇上的想法,奴才不敢擅自揣測。”
顧貴妃心有不甘,惡狠狠看了晏九黎一眼,警告道:“就算皇上封你為長公主,本宮也絕不會答應讓云琰娶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罷,帶著一群人轉(zhuǎn)身離去。
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除了貼身嬤嬤遭了一頓罪之外,其他什么也沒能改變。
晏九黎神色漠然,對顧貴妃的話置若罔聞。
眼前十幾名太監(jiān)捧著各種賞賜,除了黃金白銀和一盒盒首飾之外,還有幾匹顏色鮮艷明亮的衣裳料子,以及最后面跟著的十二名宮女。
晏九黎緩緩踱步過去,看著低著頭的幾個太監(jiān),目光掃了掃,從中挑了一個看得最順眼的,眉清目秀的小太監(jiān):“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監(jiān)躬身回道:“奴才慶寶?!?
“你留在鳳陽宮伺候?!?
慶寶顯然沒想到會被長公主挑中,不由看向方懷安。
晏九黎冷道:“你看他干什么?愿意還是不愿意?”
“奴才愿意?!睉c寶連忙出列跪下,“奴才參見長公主。”
“東西都留下,其他人可以滾了?!?
“長公主?!狈綉寻采锨伴_口,指著最后面的宮女,“這十二名宮女是奴才精挑細選的,個個聰明伶俐,辦事妥當,長公主若有看著順眼的就留下幾個,暫時先用著。待長公主府修繕妥帖,奴才再給您多挑一些人送過去?!?
晏九黎目光微抬,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諂媚的樣子:“前朝可有大臣彈劾本宮?”
方懷安一愣,隨即點頭:“有是有,不過長公主不用擔心,皇上自有處置。”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擔心了?”晏九黎嗓音冷峭,嘴角掠過的弧度透著十足的嘲諷,“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若有應付不了的可以派人通知我,本宮不介意替他分憂解難?!?
方懷安神色一緊:“是。”
“慶寶和宮女留下,其他人把東西放下,立刻離開?!?
“是是,奴才這就走?!?
方懷安哪怕是皇上身邊大太監(jiān),此時也不敢對晏九黎有一點不滿,恭恭敬敬領著人把東西都放下,然后告退離開。
晏九黎看著跪在地上的慶寶:“你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