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劍來躲開襲來的攻擊,躍到王忠的黑棺前面,刷刷兩劍把黑棺斬裂。
可是王忠的身體依然沒有恢復(fù)自由,繼續(xù)向周劍來發(fā)起攻擊。
砰!
周劍來急忙再揮一劍,把墓碑擊碎。
王忠不受控制的身體這才恢復(fù)自主行動力,“啊”的一聲驚叫,急忙停下對周劍來的攻擊,滿臉的驚魂未定。
“周兄,不妙,他們?nèi)急缓诠撞倏亓耍 ?
“周兄,快把他們的墓碑和黑棺全都毀了,我們幫你擋住他們!”
“快!”
墓園里一時間驚慌大亂。
黑棺和墓碑保存完好的人,全都被詭異力量操控了身體,向周劍來和元泰平發(fā)起攻擊,想要殺死二人。
但黑棺和墓碑已經(jīng)毀掉的人,全都神智清明,沒有受到詭異力量的影響。
他們沒有選擇作壁上觀,而是幫助周劍來和元泰平擋下攻擊,讓他二人盡快毀掉所有黑棺和墓碑,幫助受控制的人恢復(fù)自由。
周劍來和元泰平不敢猶豫,迅速行動起來。
乒乒乓乓,劈砍打砸。
咯吱吱——
一直未有動靜的大殿殿門突然詭異地打開了。
踏踏踏——
陰森、幽深、昏暗的大殿里隨之傳出空蕩的腳步聲,似乎有個人正從里面走出來。
咔——!
所有黑棺棺蓋一下全都打開了。
接著所有人都被詭異的力量控制,包括那些黑棺和墓碑已經(jīng)摧毀的人,全都不可抗拒地邁步朝打開的黑棺走去。
周劍來和元泰平亦不例外。
恐懼一瞬間籠罩了所有人的心頭。
有人距離黑棺比較近,兩三步就走到黑棺前面,他們看見黑棺里躺著一個人,赫然就是他們自己。
他們拼盡全力抗拒,但身體完全不聽使喚,最終帶著驚恐抗拒的表情,流淌著絕望的淚水翻身爬進黑棺,然后躺了下去。
砰砰砰——!
或一個,或兩個,或三五個,黑棺裝了人后棺蓋相繼閉合。
許多人這才明白周劍來說的沒錯,墓碑上的銘文傳承有大問題。
這根本是一個陷阱,一個讓獵物聽從命令,不可反抗的陷阱。
只要他們參悟了墓碑上的銘文傳承,他們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任由別人操控擺布。
然而他們沒得選擇,因為不參悟墓碑上的銘文也會被送進黑棺,剛開始幾天進來后莫名消失的那些人,即是如此。
踏!
大殿里的腳步聲停了下來,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出現(xiàn)在大殿門口。
葉明月正好面對大殿方向,在翻身進入黑棺的前一刻,她剛好看見了從大殿里走出來的男子的面容。
這張臉把她驚得無法思考。
白墨。
雖然這張臉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白墨,但是她無比肯定他就是白墨。
因為在進入遺跡之前,封余休給了她一張畫像,并把白墨的真實身份,以及當(dāng)年的真實情況全都告訴了她。
她把畫像上白墨的面龐一點不漏記在了心里,發(fā)誓要讓這個欺騙蘇錦感情的混蛋付出血的代價,所以她認識這張臉。
葉明月終于明白白墨為何沒有進遺跡參悟墓碑傳承,原來不是被封余休攔在了外面,而是他早就進到大殿里面去了。
“這個混蛋當(dāng)年肯定找到了進入了大殿的方法!”葉明月心中咬牙切齒地咒罵,然后不甘地躺下身體。
砰!
棺蓋猛地閉合,葉明月眼前陷入黑暗,意識隨之快速模糊消散。
所有的黑棺都相繼閉合,墓地里空空蕩蕩不剩一人。
白墨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背負雙手站在大殿門口,目光陰鷙地盯著墓地里的一具黑棺。
那具黑棺正在不安分地震動。
若是南鳳天在這里,看到白墨的雙臂,一定會非常震驚,因為白墨在闖進遺跡前被他扯下一條手臂,而此刻他斷掉的那條手臂竟然重新長出來了。
砰!
那具黑棺震動了幾息時間,突然砰的一聲炸裂,周劍來持劍翻滾出來。
同他一起滾出來的還有另外兩個剛剛躺進棺材的人,以及三具沒有了生機的尸體。
那兩個人雖然還有氣息,但是人處在昏迷狀態(tài)。
周劍來目光急切四顧,想去把元泰平和葉明月救出來,可是不知道他二人進了哪具黑棺,一時間心中焦急萬分。
站在大殿門前的白墨,突然伸出右手朝周劍來隔空抓去。
“唔!”周劍來悶哼一聲,只覺脖子被一只手掐住,然后把他提離地面,讓他無法呼吸。
“真是一個不省心的小鬼,帶頭砍本尊栽種的果樹也就罷了,竟然又帶頭破壞本尊的墓園,差點壞了本尊的大事,真該死!”白墨張口生氣地說道。
咯吱!
說一聲“該死”,他五指猛地用力,周劍來的脖子頓時發(fā)出不堪負重的擠壓聲,眼看下一刻就要被捏碎。
錚!
光明劍突然劇烈錚鳴。
“咦——”白墨驚疑一聲,目光落在光明劍上,伸出左手隔空抓向光明劍。
可下一刻他的左手就像是被蝎子蟄到了一樣,猛地縮了回去。
他把左手手掌攤開在眼前,眼睛里閃過一抹驚嚇之色,只見他左掌掌心被刺破了一道一寸長的血口,鮮血汩汩流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