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為什么不能等娘娘走了再動手呢?”紫蘇又問。
胡盡忠答不上來,看向晚余。
晚余說:“因為她沒有那么多機會,我走之后,無論孩子養(yǎng)在乾清宮還是鐘粹宮,她都沒有機會再輕易接近孩子,宴會上人多雜亂,無論是她還是旁人,都是最合適的時機?!?
“這么說的話,就不該大張旗鼓辦什么滿月宴?!弊咸K不禁抱怨,“都怪皇上不聽娘娘的話,非要大宴賓客......”
“好了,這個時候怪誰都沒有意義?!蓖碛嗖幌肴ビ懻搶﹀e,閉目思索片刻才道,“你去一趟永壽宮和鐘粹宮,看淑妃和賢貴妃有沒有空,請她們過來坐坐,倘若沒空的話,也不必勉強。”
“是。”紫蘇答應一聲,又問她,“娘娘不想見見掌印嗎?”
“他呀......”
晚余把冷掉的茶水放在床頭幾案上,頭一次在說起徐清盞時浮現(xiàn)出迷茫的神情,“我要等見過淑妃之后才能決定要不要見他,或許他現(xiàn)在,也不是很想見我。”
紫蘇聽她的語氣,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酸。
難道現(xiàn)在連徐掌印都不值得娘娘相信了嗎?
她明明記得,徐掌印每次來承乾宮,都會抱著小公主愛不釋手,怎么小公主沒了,他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難道他對小公主的喜愛都是假的嗎?
還有皇上,小公主尸骨未寒,他居然為了嘉華公主,不肯和娘娘相見。
他們這些男人,怎么一個比一個心狠?
紫蘇走后,晚余已然有些體力不支,又強撐著問胡盡忠:“你手里還有沒有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