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說,如果跳下去還死不了的話,那一定就是天意。
雖然那天意也是他在作弊,可他真的以為,她是真的認命了。
只是沒想到,在她內(nèi)心深處,還有不甘。
或者說,她知道自己走不掉,就把那些不甘,藏在了心底最深處。
如同藏起一個故人留下的老物件,雖然仍會懷念,卻不敢拿出來看。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他擺擺手,示意紫蘇退下,獨自一人在暖閣坐到了天亮。
就像祁望走的那天夜里,他躺在晚余身邊,聽著她夢中的絮語,睜著眼睛直到天亮。
天亮后,他仍然穿戴整齊去上了早朝,下朝后,像沒事人一樣,回來陪晚余用早膳。
晚余肚子越大,起床的時間越晚,入秋后,已經(jīng)停了后宮妃嬪每日的請安,改為初一十五和大家一起去靜安太妃那里請安。
她起床晚,用早膳的時間自然要往后推遲,祁讓下朝正好能趕得上。
看到祁讓神情疲憊,眼里泛著血絲,晚余就問了一句:“皇上昨晚沒有睡好嗎,怎么瞧著精神不濟的樣子?”
“是沒睡好?!逼钭屨f,“昨晚孩子在你肚子里踢來踢去,朕就陪他玩了一會兒,后來又想著給他取個什么名字好,想著想著天就亮了。”
他說的那樣自然,跟真的一樣,晚余絲毫沒有懷疑,還笑著打趣他:“現(xiàn)在想再多有什么用,梨月那時皇上也提前想了許多,后面不是一個都沒用上,反倒隨隨便便給取了這么個名字?!?
祁讓也笑,拿勺子舀一個魚丸喂她:“胡說,朕明明是靈光乍現(xiàn),怎么到你這里就成了隨隨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