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嗎?
祁讓不以為然:“朕不在乎名聲,朕這么說,也是想讓你阿娘在九泉之下能原諒朕先前對你的虧欠。”
晚余:“......皇上不是沒睡好嗎,吃完了就去躺一會兒吧!”
祁讓笑起來,伸手握住她的手:“你陪朕一起睡,不然朕睡不著?!?
“可是臣妾才剛起床?!蓖碛嗾f,“臣妾還打算給孩子繡虎頭鞋呢!”
“那就坐在朕身邊繡?!逼钭尷鹕硗鶅?nèi)室走,“繡什么虎頭鞋,你還是給朕繡個香囊吧,那些朝臣都有自家夫人繡的香囊,唯獨朕沒有?!?
晚余不想繡,就找借口推辭:“臣妾繡完鞋子再給皇上繡?!?
“不行,現(xiàn)在就繡。”祁讓說,“鞋子有什么要緊,又不是明天就穿,你先緊著朕。”
“......”晚余拗不過他,只得點頭應(yīng)下。
兩人回到內(nèi)室,祁讓躺在床上,一時還睡不著,就側(cè)著身枕在手肘上,看晚余坐在床前給他繡香囊。
“你以前給朕做過一個雪娃娃,你還記得嗎?”
晚余愣了下,抬頭看他:“皇上不是嫌幼稚給扔了嗎?”
“沒扔,朕收起來了?!逼钭岠P眸幽深,隱有星光流動,“那是朕這輩子收到的最好的禮物,朕怎么舍得扔,將來有一天朕死了,你要記得把它放到朕的棺材里?!?
晚余手一抖,鋒利的針尖隔著繡布扎破了指腹。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