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徐清盞?!毙烨灞K報了自己的名字,問他可曾聽過。
王寶藏轉(zhuǎn)著他那雙黑亮的眼睛認(rèn)真想了想,搖頭說沒聽過,但肯定在哪兒見過。
徐清盞覺得他應(yīng)該是記憶錯亂了,像他這樣與眾不同的人,如果他們從前見過,自己肯定會印象深刻的。
兩人又交談了幾句,直到上課的鐘聲敲響,徐清盞才和沈長安一起告辭而去。
梨月也想跟他們?nèi)タ偙?,晚余不許,她只好站在那里,一遍一遍地叮囑徐清盞明天記得早點過來。
因為徐清盞答應(yīng)明天過來帶她騎馬。
回到總兵府,已經(jīng)日暮時分,沈長安讓人備了熱水給徐清盞沐浴更衣,又備了酒席給他接風(fēng)。
兩人久別重逢,不知不覺就喝多了,屋里沒旁人,徐清盞便借著酒勁問沈長安:“都快三年了,圣旨的事,你還不打算告訴她嗎?”
房內(nèi)有一瞬的寂靜,沈長安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隨即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烈酒入喉,燒得他的嗓音有些沙?。骸澳堑乐家?,在皇上眼里可能是恩典,是補償,但在我看來,它更像是一道枷鎖,我不想用它去套住晚余,你明白嗎?”
徐清盞嘆口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半晌才道:“那你打算怎么辦,就一直這樣沒名沒分的等下去嗎,問題是她根本不知道皇上已經(jīng)松口允她再嫁,甚至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配不上你,你要等到什么時候去?”
沈長安低眉淺笑:“我一個大男人,名分有什么要緊,她若能真正放下過往,愿意對我敞開心扉,有沒有那道旨意,根本無關(guān)緊要。
她若始終放不下,心里過不去那個坎,我就算把圣旨捧到她面前,也不過是平白給她增添壓力和愧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