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盞無辜地攤手:“我也不是成心的,我哪知道那孩子會在上面寫那么一句?!?
孫良長嘆一聲:“稚子何辜?她以為只是一句話,卻不知這句話能要她爹的命。
不過話說回來,皇......余娘子也夠仁義了,這么久了,既沒有隱瞞孩子父親的存在,也沒有帶著孩子改嫁,還把孩子教養(yǎng)得這么好,皇上應(yīng)該欣慰才是?!?
“是啊,那孩子倒是比三皇子幸福,雖然見不著她爹,至少知道自己父母雙全,不像三皇子......”
徐清盞有點(diǎn)說不下去,擺手道,“算了,先別管這些了,皇上現(xiàn)在明顯是后悔了,我很怕他會一時沖動,當(dāng)真去把人帶回來,到那時可真要亂套了?!?
孫良立時變了臉色,連聲道:“不行不行,千萬不能讓他去,這兩年好不容易才消停了,可不能再橫生枝節(jié),咱倆得好好合計合計,無論如何得把他這個念頭打消了?!?
兩人說著話,太醫(yī)從里面出來,說已經(jīng)給皇上扎了針,喂了救急的丸藥,現(xiàn)在要去開方子煎湯藥。
孫良讓他快些去,自己和徐清盞一起進(jìn)去看祁讓。
祁讓已經(jīng)在小福子的服侍下脫去了龍袍,擦洗了手臉,正神情怏怏地躺在床上。
見徐清盞過來,他有氣無力道:“那張紙呢,別給朕弄丟了。”
“沒丟,臣收著呢!”徐清盞走到床前,把那張紙?zhí)统鰜?,連同在甘州時給梨月寫的狀子一起遞給他:“方才突發(fā)狀況,臣沒來得及說,臣這里還有一份訴狀請皇上過目?!?
“什么訴狀?”
祁讓伸手接過,先把梨月的禮物單子放在枕頭下藏好,隨后才打開那份狀子看起來。
他的神情先是疑惑,看著看著,蒼白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