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素來體貼,晚余便也沒有推辭,在他披風(fēng)上坐了下來。
沈長安在她對面坐下,又關(guān)切道:“膝蓋怎么樣,還疼嗎?”
“沒事,老毛病了,疼一會兒就過去了?!蓖碛嗳嗔巳嘞ドw,叫他不要在意。
這膝蓋是從前在宮里跪多了留下的舊疾,再好的醫(yī)者也治不出根,只能慢慢養(yǎng)著,注意保暖,別的沒什么好辦法。
沈長安等她緩了一會兒,才小心問道:“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蓖碛嘈膩y如麻地?fù)u頭,“他的心思我實在猜不透,他把梨月給了我,我很感激他,但我又怕他是借著梨月和我保持這種斷不了的關(guān)系。
在西安府,我哄著他,和他好好的道別,希望他能就此放手,可你也知道他的脾性,想要他完全放手,談何容易......
我就是怕他會反悔,怕他有一天會找過來,所以才不敢對梨月隱瞞,假如我和梨月說父親不在了,他又突然找過來,我沒法向梨月交代,梨月自己也適應(yīng)不了。
還有就是,就是......”
她停下來,欲又止地看著沈長安,眼中滿是糾結(jié)和愧疚。
“你不用說,我懂你的意思?!鄙蜷L安柔聲道,“你怕他哪天反悔,怪罪到我的頭上,所以一直不敢和我在一起,是吧?”
晚余將手肘撐在石桌上,捧住自己的臉,悶悶的聲音從指縫中流淌出來:“我也想把他往好處想,可他太會出爾反爾了,圣旨對他都沒有約束力,萬一他哪天發(fā)瘋,我怕我會害了你,所以長安,或許別人會比我更適合你......”
“晚晚!”沈長安叫住了她,語氣比以往都要堅定,“晚晚,不要說這樣的話,沒有人比你更適合我,我們就算一輩子保持這樣的距離,我也不會接受別人?!?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