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來,因著他時時佩戴,從不離手,這珠串比晚余剛送給他的時候更加圓潤有光澤,每一顆都烏黑發(fā)亮。
每一顆,都被他撫弄過千萬遍。
晚余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落在珠串上,心中難免生出許多感慨:“這珠串,皇上還戴著呢?”
祁讓挑眉嗯了一聲:“不是你說戴著它就不會亂發(fā)脾氣嗎?”
“有用嗎?”晚余問。
“有用?!逼钭屨溃八W×撕芏嗳说哪X袋,朕現(xiàn)在都不殺生了?!?
晚余噗嗤一聲笑了。
祁讓也跟著笑起來。
廳中凝滯的氣氛被打破,仿佛一堵堅硬的墻在彼此心中轟然倒塌。
比之西安府隱晦不明的沉重道別,此時的兩人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祁讓招招手,示意晚余坐近一點。
晚余便將自己的椅子往他那邊挪了挪。
祁讓說:“在草場上,你就沒想著找找朕嗎?”
晚余說:“我找了,沒找著?!?
祁讓說:“那是你沒認真找,朕就躲在你們身后的草叢里?!?
晚余說:“那您為什么要躲起來?”
祁讓說:“朕怕嚇著你?!?
晚余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