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是牽馬。
徐清盞松了口氣,卻沒有立刻答應(yīng)他。
晚余催促道:“你別磨蹭了,快走吧,我家又沒有大老虎,你是怕我們把你賣了嗎?”
她說“我們”。
祁讓直覺這個“我們”是指的她和自己,輕輕彎起了唇角。
徐清盞默默走到墻邊牽起了祁讓的馬。
就當(dāng)還他的人情吧,自己身無一物,也沒有別的東西好報答。
這馬很聽話,沒拴韁繩也不亂跑,看到徐清盞來牽它,還伸頭去蹭徐清盞的手。
徐清盞長這么大頭一回接觸馬,緊繃的小臉終于露出些許少年人該有的好奇與向往。
祁讓說:“你想學(xué)騎馬,以后我可以教你。”
徐清盞眼睛亮起一瞬,又飛快垂下眼簾。
他是皇子,自己是乞丐,他怎么可能會教自己騎馬?
他實在想不出這樣一個人為什么會平白無故對他好。
晚余見他終于不再糾結(jié),也很高興,扶著祁讓往自己家走去。
等他們進(jìn)了門,一些圍觀的民眾還沒有散去,高一聲低一聲地討論著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是什么來頭。
這時,一個紅衣少年牽著一匹白馬路過,向眾人打聽道:“怎么了,這里出了什么事?”
眾人見他劍眉星目,氣宇軒昂,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忙帶了幾分恭敬和他講了方才發(fā)生的事。
少年哦了一聲,得知打斗的人已經(jīng)離去,便也不甚在意,又向民眾問道:“聽聞這里有一家無名酒館,他家自釀的果酒很是香醇,不知在哪條巷子?”
原來是出來喝閑酒的貴公子。
民眾熱心地給他指引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