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頗有些不滿,當著臣子的面也沒說什么。
祁讓突然叫了他一聲:“父皇,兒臣還有話要說?!?
“什么話,你說。”景元帝悶聲道。
祁讓跪直了身子,朗聲道:“兒臣不曾給三皇兄下毒,母后非要冤枉兒臣,甚至急切到等不及父皇處理完朝政,當著幾位卿家的面就要坐實兒臣的罪名。
既然如此,就請父皇和幾位卿家為兒臣作證,倘若太醫(yī)診斷出三皇兄體內(nèi)有毒,兒臣愿以死謝罪,倘若沒有,也請母后給兒臣一個說法,兒臣不能白白受了冤枉?!?
一番話說得軟中帶硬,夾槍帶棒,不僅暗指皇后別有用心,還讓皇帝無法拒絕他的請求。
幾位大臣原本對他并不在意,聽他說完,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驚詫的神情。
景元帝也很意外,感覺自己只是眨個眼的功夫,這個陰郁孤僻,一身怨氣的兒子突然就變得不一樣了,非但說話有條有理,不卑不亢,就連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氣息都變得強勢起來。
好奇怪的感覺。
這種奇怪的感覺祁望之前已經(jīng)體會過,眼下倒是沒覺得驚詫,一顆心卻撲通撲通跳得飛快,有種莫名其妙的期待。
盡管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么,但他就是很期待。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