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又忍不住想笑,越看她叨著狗尾巴草的樣子,越覺得像梨月。
說不出的思念漫上心頭,真的很想不管不顧地抱一抱她。
這思念,不只是對梨月,也是對晚余。
雖然晚余就在眼前,可他還是想她。
這種復雜難的情緒,連他自己也理不清。
晚余自然察覺不到他百轉千回的心思,又順著之前的話題問道:“既然你和你哥只差了半個時辰,為什么只有你被說是天煞孤星,而他不是呢?”
“因為他出生的時候是晴天,我出生的時候,突然就下了大雨,大雨接連下了三天三夜,好多地方都鬧了洪災,所以,我就成了不祥之人。”
祁讓攤攤手,露出一個自嘲的笑。
“這叫什么話?”晚余吃驚地瞪圓了眼睛,“哪天出生又不是你能選的,老天爺想什么時候下雨也不歸你管,這怎么能怪你呢?
再說了,天底下這么多人,和你同一時辰出生的不知道有多少,難道大家都是天煞孤星嗎?”
“誰知道呢?”祁讓看著她義憤填膺的樣子,有些好笑,又有些暖心,“可能因為我是龍子吧,普通人影響不了天象,龍的兒子,或許可以?!?
“不可能,反正我不信。”晚余說,“阿娘教過我,流止于智者,你父皇連這話都信,可見他不是智者?!?
“噓!”祁讓沖她豎起食指,“這話可不能亂說,被人聽到是要掉腦袋的?!?
“我不亂說,我就和你一個人說?!蓖碛鄩旱土寺曇?,指了指自己的小腦瓜,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氣音問他,“你父皇,是不是這里不太夠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