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眨了眨眼,不太理解祁讓的意思,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才道:“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會厚此薄彼的,戰(zhàn)場那么兇險的地方,就算胡大總管去了我也一樣會擔(dān)心?!?
“......”
祁讓的期待落了空,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點(diǎn)化她那混沌的認(rèn)知。
都說情竇初開最美好,可她的情竇到底是開了還是沒開呢?
晚余的關(guān)注點(diǎn)還在祁讓身上,手指輕輕撫過紗布滲血的地方,小心翼翼不敢多用半分力道,嘴上卻抱怨道:“傷得這么重,還一杯接一杯地喝,你是生怕傷口好得太快嗎?”
“不是,是怕你擔(dān)心。”祁讓半是玩笑半是認(rèn)真道,“你這么愛操心,我若說我受了傷不能喝酒,你不得當(dāng)著大伙的面就扒我衣服呀?”
“胡說,我哪有?”晚余嘴硬不肯承認(rèn)。
祁讓低頭看向自己裸露的胸膛,以及那只還沒收回去的小手:“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這衣服難道是我自己扒開的?”
晚余后知后覺地紅了臉,手像是被燙到似的撤回,難為情地嗔怪他:“你這人怎么這么討厭?”
祁讓“哈”的一聲低笑出聲,彎起的鳳眸里滿是戲謔:“你占了我的便宜,怎么還倒打一耙?”
“什么占便宜?”晚余的臉更紅了,“你別冤枉人啊,你一個大男人,有什么便宜好占的?”
“怎么沒有,男色也是色?!逼钭屨?jīng)道,“你敢說你只是單純關(guān)心我的傷,沒有別的企圖?”
他這樣死皮賴臉,晚余哪里是他的對手,只能漲紅著臉堅決否認(rèn):“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就是單純的關(guān)心你,我,我,我,我聽說你受了傷,一下子就急了,根本沒想那么多,我......”
她越急越說不好,吭哧了半天,又憋出一句:“隨便你怎么說,反正我沒有。”
祁讓哈哈大笑,笑得別提有多舒暢。
他想,不管她情竇開沒開,至少她對自己的心意是實打?qū)嵉摹?
她說她不會厚此薄彼,哪怕胡盡忠上戰(zhàn)場也一樣會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