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引?!?
“唉,大人,這里這里?!?
“哪來的,來九江城做什么?!?
“回大人的話,我們夫妻倆是石巖城的,最近生意不景氣,來九江城投奔親戚,順便在這里做點生意,大人,這一車新奇玩意兒,您看您喜歡哪個——”
“別搞這套,我們是黑將軍的屬下,不收這些,行了,拿著路引,去前面檢查一下車上的東西,沒有問題就能進城了?!?
“哎哎哎,多謝,多謝大人?!?
一對年輕夫妻,男丁拖著有些沉重的拖車,往前面走去,女方接過蓋了章的路引,在后面幫著推車。
看著再正常不過。
魏泱在隊伍遠處一邊尋找蘭小皮和小白,順便觀察這聞所未聞的九江城。
時間有些久了。
再加上手上還拿著墨劍。
黑甲士兵的目光,時不時就往她的方向瞥來,很是警惕的模樣。
有的士兵,劍都拔出來一半了。
“……太顯眼了,不能干等著,或許進來后時間地點不同,他們兩個已經(jīng)進城了?”
還得進去找找。
順便探探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最起碼,干站在這里,怕是沒辦法從這里回去的。
大步往前。
黑甲士兵相繼追隨。
等看到這個略顯奇怪的人,站在排隊隊伍最后,才稍微減少了些注意。
魏泱身前是一個憨厚老漢,身邊還帶著一個差不多有五六歲的幼童。
老漢有些緊張,一手挑著擔子,一手死死抓著調(diào)皮的幼童,不讓他亂跑。
她又不是什么殺人不眨眼,動輒滅了一城人的大魔頭,不就身上帶著一把劍,這些人是不是緊張過頭了?
“大哥——”
“?”
老漢被搭話,肉眼可見抖了一下,手上“唰”地拿出一把鐮刀。
“……”
魏泱把劍背好,空出雙手,示意自己的友好和無害:
“大哥,我不怎么出門,就想問問,九江城是個什么地方?”
想來是示好的動作,讓老漢放松了些,他緩緩放下鐮刀,卻依然沒有松開拉著幼童的手,張嘴:
“*(&%(&¥(&……%())))”
“……”
這嘰里咕嚕的,在說什么……
剛剛那些人說話,她不是還聽得挺清楚的,這老漢一開口,怎么就跟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樣。
魏泱的迷茫被老漢納入眼中,恍然:
“咳咳,你(*&%),官話(*&%……8)會(&*……¥……)?”
老漢說得磕磕巴巴。
魏泱也是邊聽邊猜,大概聽出了幾個字,一知半解:
“官話?”
老漢見狀,左右看看,一咬牙從袖中取出一個耳墜一般的東西,遞給魏泱,示意她戴上。
什么東西?
魏泱猶豫接過,小心檢查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
老漢見她的舉動,更放松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魏泱覺得,老漢和一旁小孩兒的眼里,還有一絲……
可憐?
這都什么跟什么?
不過就魏泱剛剛的檢查看,這耳墜一樣的東西,是一種煉器物品,只是其中蘊含的靈力并不多,且材料也很一般,很容易損壞。
至于品階。
就威力而,連不入流都算不上。
在老漢的催促下,魏泱提著靈力,將信將疑戴好耳墜。
見狀,老漢再次開口:
“丫頭,你怎么官話都沒學會,就一個人出來了?你這么亂跑,家里人怕是要擔心死哦。再一個不小心,小心被那些宗門的人蠱惑了去,當個宗門弟子,被上面的大人物當成叛逆追殺,那可真是不得了?!?
“就,聽懂了?”
魏泱摸摸左耳上的耳墜,有一瞬間的茫然。
“你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從家里跑出來了,丫頭,也就最近世道還好,不然你怕是要遭難,等進城,趕緊找個鏢隊回去吧。”
見魏泱聽著他的話,只是點點頭,沒有表示,注意力全在耳墜上,看她新奇的模樣,老漢搖搖頭:
“這是天璽皇朝煉器坊的東西,諦聽墜,不貴,一個就五十銅板,不過功能要少,只能讓人聽懂天璽皇朝的官話,也有更好的,只是價格就貴了,聽說最好的要用天石才能買得起?!?
魏泱覺得自己找到了剛剛能聽懂那些話的原因,怕是之前說話的人,都戴了這個諦聽墜。
只是這樣一個東西,竟然只要五十銅板?
魏泱,聞所未聞,且覺得這怕是在胡謅。
“大哥,這東西真能這么便宜?怎么可能?煉制的本金怕是都不夠吧?”
“這些東西,我們這些老百姓怎么能知道?不過,天璽皇朝煉器坊的東西,大多都這樣,我們都習慣了。”
這時,魏泱才反應過來一件事。
“……天璽,皇朝,煉器坊?”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現(xiàn)在這世道,除了蒼官王朝外,都是各地小國,哪有人敢自稱皇朝的。
怕是當天就能被蒼官王朝的軍隊打出翔,不出一天就徹底滅絕在三千世界。
“對啊,天璽皇朝煉器坊,不得不說,天璽皇朝確實好啊,治下百姓都過得不錯,四周都有士兵坐鎮(zhèn),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和人都不敢鬧過來,比那十年里三年都是災荒的昭陽皇朝,還有不把人當人的惑都王朝好多了?!?
天璽皇朝。
昭陽皇朝。
惑都皇朝。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