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知白突然成為一等劍侍出場,本身不是什么大事。
最多就是讓魏泱有些驚訝。
只是等即墨知白扯著嘴角在半空舞劍的時候,尤其是對方時不時瞥過來,又飛速挪開的眼神。
……像極了被認(rèn)識的人捉奸的尷尬。
“魏泱姐姐,你在笑什么?”月下舞不解。
魏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說,月下舞思索一番,不知道想到什么,也跟著笑起來。
兩個人腦袋湊近,看看即墨知白,忽然爆發(fā)出一陣笑聲。
不知道說了什么,兩人再看看即墨知白,又是一陣大笑。
即墨知白余光看到這一幕,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下去聽聽,兩個人在說什么,為什么要看著他笑。
難不成是他舞劍太丑了?他就跟管事輸了,做不了這事。
舞劍的動作沒有變化,臉像是火燒云,紅得嚇人。
終究是大宗門的天才,劍法自然沒得說。
所有人都在叫好鼓掌的時候,即墨知白滿心滿眼的尷尬無人知曉。
等一切結(jié)束,即墨知白頭也不回扎入一等劍侍的屋內(nèi)。
砰——!
門緊閉的聲音,很是明顯。
管事本只是想矮個子里挑將軍,沒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個寶,此刻喜笑顏開上臺:
“諸位不好意思,水墨他不喜熱鬧,還有些害羞?!?
“說這么多,那些劍侍、小廝你們青樓劍閣準(zhǔn)備怎么處理?。客隋X還什么,總得有個章程吧,不然以后我們可不來了。”
有人起哄。
管事也不生氣,依然笑瞇瞇的樣子:
“這件事說起來,確實是我們青蓮劍閣管理不當(dāng),竟然沒發(fā)現(xiàn)養(yǎng)大了這些人的性子,還得多謝客人提醒?!?
說著,管事也嚴(yán)肅起來,對著魏泱和月下舞在的位置,深深行禮。
許久才起。
給足了面子。
“這些小廝、侍女我們都會辭退,對新的收下我們定會好好調(diào)教,不讓今日之事再次發(fā)生?!?
說著,不等底下的人再次發(fā)難,管事接著就道:
“諸位今日所有花費(fèi),都由青蓮劍閣買單,已經(jīng)花出去的靈石,之后也會原樣奉回,還請各位看在青蓮劍閣樓上劍侍的份上,原諒則個。”
說著,抱拳對四方都行了禮。
起身后,見依然有人面帶不滿,管事面不改色揮揮手。
身側(cè)出現(xiàn)一個小廝。
小廝低著頭,雙手舉起托盤,上面放著疊起來的玉簡,看起來足有上百。
“當(dāng)然,是我們的問題,青蓮劍閣不會逃避,這些玉簡里,每個里面都刻錄有一等、二等和三等劍侍的一式劍法?!?
“什么?竟然是劍侍的劍法?!”
“有一等劍侍的劍法,那我肯定要一等啊,二等三等誰要啊?!?
“青蓮劍閣這是瘋了?劍侍們吃飯的家伙都交出了?”
不止是普通客人,就連被簾子遮掩的貴客們,此刻也難得露出了些動靜。
管事對此很是滿意。
本身,如果是正兒八經(jīng)的一等劍侍出場,是不會像剛剛那般簡陋的。
只是這水墨是從小廝里臨時選出來的,沒有經(jīng)過培訓(xùn),時間太短,也來不及培訓(xùn)。
若是中間出錯,反而丟臉。
還不如就簡陋些,最起碼比出錯的好。
只是這樣一來還是弱了些,所以東家才想出了‘劍法玉簡’這個東西。
只是本來這東西是消費(fèi)滿足一定條件才有的,有了之前的事,這一次就干脆附送了,還能賺回些名聲。
賺一時的錢不重要,一直賺錢才最重要!
管事想到東家說的這些話,再看這些人露出的表情,和東家預(yù)測的如出一轍,心里佩服不已。
等下方安靜些。
在眾人追問中,管事繼續(xù)道:
“當(dāng)然,應(yīng)該有客人注意到我的說辭,每個玉簡里只有一式劍法,并非全部,而客人們每次只能隨機(jī)抽取其中一個玉簡,同時,每個玉簡里的陣法只能閱讀三次?!?
望著跟眾人說著細(xì)節(jié)的管事,魏泱不由咂舌:
“這青蓮劍閣的人,真會做生意啊,挽回了名聲,這什么抽取,聽著好像不是什么,但隨機(jī)抽取本質(zhì)就是賭博……要知道,莊家永遠(yuǎn)不虧啊?!?
正在感慨,魏泱就聽身側(cè)有動靜,側(cè)頭。
瞧見正在從納戒里往外掏靈石的月下舞。
“……你在做什么?”
“???哦,我看看我還有多少靈石,青蓮劍閣劍侍這么多,劍法肯定也很多,我要看看能不能湊齊所有劍法,到時候放在家里的藏書閣里?!?
月下舞點了點堆成小山的靈石:
“就著兩三百上品靈識,夠不夠啊,不然送信給家里,讓人送些靈石過來?”
“……你認(rèn)真的?”
“當(dāng)然!我算過了!如果我運(yùn)氣好的話,不用一百上品靈石就能集齊所有劍法了!當(dāng)然,運(yùn)氣不好的話,就要更多,保險起見……”
見月下舞又開始做計算,魏泱深吸一口氣,扶額,覺得月下氏在月下舞手上,定會‘做大做強(qiáng)’。
“小舞啊,你知道一等劍侍的劍法,價值多少嗎?”
“都一等劍侍了,肯定是絕世劍法!肯定最少也要一、兩百十上品靈石吧?”
月下舞眨巴著眼睛,覺得自己算得非常準(zhǔn)確,甚至有些保守了。
魏泱卻只想嘆氣:
“那你知道嗎?在三千世界,爛大街的基礎(chǔ)劍法,一般在五個下品靈石,如果是舊的,就更便宜了,三個靈石兩本都是常見的。
比這稍微好一點的,和不同屬性靈根相匹配的劍法,最高不超過兩百下品靈石。
再好一點,能讓劍法帶出屬性的,比如一劍揮出能引動一點五行靈力的,最高不過五十中品靈石。
接著那些比較特殊的,比如傳中哪個哪個有劍意的大能修煉,親自手寫,字跡融入劍意的,這種就是上拍賣,基本上百上品靈石起步。
還有就是各種秘境里的孤本等等,自然是有價無市,多少靈石都有可能。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和劍法相關(guān)的,功法這一類比較特殊,價格又是不同?!?
魏泱將月下舞不知道的細(xì)節(jié),一一掰碎了跟她講解清楚。
等全部說完,喝下一口身前的茶水。
“那么,我問問你,如果青蓮劍閣里劍侍們的劍法,是最后幾種——”
“不可能?!?
月下舞終于明白了,立刻開口:
“這里的劍侍修為并不算多高,最厲害也比不過宗門、世家和王朝,如果他們有這種功法,猶如孩童抱金行走于市,根本就保不??!”
或者說。
這里的劍侍就算真的有人有奇遇,獲得了這般厲害的劍法,也一定不會暴露,甚至放在玉簡里。
那是腦子抽了。
魏泱見月下舞反應(yīng)過來,點點頭:
“所以,知道了?”
“嗯!”
月下舞認(rèn)真點頭:“用這種抽取的方法,運(yùn)氣好的,能湊出一套劍法的,只能不虧,但只要有一個重復(fù),就定是大虧!甚至,花出去的靈石,其實能買到更好的功法……”
說著。
月下舞摸摸頭:“想出這個辦法的人真是厲害,怪不得青蓮劍閣這么賺錢,當(dāng)然,魏泱姐姐你更厲害!一眼就看破了!”
“……”
不是她厲害。
純粹是窮人思維罷了。
只要一想到花費(fèi)一百下品靈石,抽到十幾個重復(fù)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劍法,魏泱就覺得靈石打了水花。
想想就心疼。
“不過,魏泱姐姐,外面的人會發(fā)現(xiàn)嗎?他們?nèi)绻雷约罕或_,怕是會更生氣吧?青蓮劍閣的人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