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有些弟子知道一些,但也只是一知半解。
當時很多事情,都是在其他弟子離開后才發(fā)生的。
因此,魏泱的說法讓他們都是一驚,看向葉靈兒的目光神色帶著打探。
葉靈兒沒想到,魏泱竟然不管不顧,在這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當眾撕破臉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僵在原地。
這里氣氛太不對勁,引來更多人的關注。
金錢錢望著可以說劍拔弩張的魏泱和葉靈兒,從頭到尾他都一直在注意著這里,自然將兩個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也是因此,他的驚訝比其他人只多不少。
“魏泱竟然沒有做更多的隱藏,就這么直接的去挑戰(zhàn)了?她可是只有筑基期,那葉靈兒雖然底子有些虛,但也是切切實實的金丹期……”
金錢錢越說,越覺得詫異:
“謝掌柜的,你說,魏泱是真的不怕,還是虛張聲勢?”
謝信對金錢錢的自來熟,有些不習慣,但聽到他的提問,這點舒服又被拋在腦后,他望著魏泱的雙眼:
“底氣很足,魏泱這個人我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也很清楚,她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既然敢說出這種話,就有能做到的本事,況且……筑基期反殺金丹期,也不是沒人做過?!?
甚至。
或者說。
反殺更高一階的修士,本就是魏泱這般天才、天驕們的專利。
普通人只是對付同階修士,都已經(jīng)可以說精疲力盡、甚至還要賭上運氣。
聽到謝信說了跟沒說一樣的分析,金錢錢眼神閃爍,并未在此事上多加探尋。
對他,對金家來說。
過程不重要。
最后的結果,才是重點。
結果出來前,金錢錢哪怕心里更加傾向魏泱,也不會對著他人明面表達出來。
他思索幾分。
忽然起躍,落在九轉玲瓏坊的地方,笑瞇瞇的模樣:
“小靈龍,好久不見啊,上次見你,你還喜歡揪著五百年人參的參須,非說以后也要長這樣的胡須呢。”
一聽這話,靈龍臉就拉了下來:“金胖子,你哪壺不開提哪壺?。磕阍俳椅叶?,我就跟姑姑告狀,以后聚寶樓的生意,都要多加思考思考了?!?
“哎,這個別,我這不是跟你套套近乎,怎么就扯到九轉玲瓏坊和聚寶樓的生意上去了?!苯疱X錢這樣說著,臉上卻是一點也不擔心,笑容不減,“我就是有點東西想來問問,這才來套套近乎,不知道小靈龍愿不愿意聽一聽?”
嘖。
這些笑面虎,還是鉆進錢眼里的笑面虎,一點都不好嚇唬。
說的話聽起來害怕,其實一點都不在意。
靈龍撇撇嘴,趴在桌子上,隨手將桌子上價值不菲的靈果扔給地上趴著的一只大黃狗:
“大黃,給,你表現(xiàn)好,給你獎勵,要一直聽話,不然以后你就只能當一條流浪狗了。”
意指不明。
但又很‘明’。
金錢錢對靈龍的意有所指并不在意,被人說兩句,掉不了兩斤肉:
“小靈龍,我聽聞你和太乙清宮的太乙走得近,不知道他有沒有算過魏泱的命?你放心,我對魏泱沒有惡意,我就是單純的好奇?!?
“誰和那個神棍關系好了!”金錢錢的話,靈龍根本不信,帶著些微的鄙夷,“聚寶樓我還不知道嘛?你們肯定是又在背后,偷偷用什么名頭,看了賭注,你這個莊家是想作弊吧?”
金錢錢微笑不語,不說是,也沒說不是。
任由靈龍猜測。
靈龍覺得自己猜對了,她沒好氣道:“我才不告訴你呢,你要想知道,自己去問神棍?!?
說著,靈龍閉上眼,靠在搖椅上晃蕩著,直接當沒看到金錢錢這個人。
金錢錢嘆息一聲,面露無奈離開。
剛一回去。
謝信有些幸災樂禍:“小姑娘的心性,我們可捉摸不透,吃癟了吧?”
金錢錢聽到,詫異看了眼謝信,笑出聲:“小姑娘心性確實捉摸不透,但架不住單純好套話啊,她看起來什么都沒說,其實已經(jīng)告訴我很多了……小孩子嘛,還不知道,有時候什么都不說,其實已經(jīng)什么都說了?!?
在這點上,這偌大石臺上的年輕修士,怕是都是一樣的。
這一來。
愈發(fā)顯得葉靈兒和魏泱的與眾不同。
葉靈兒有點腦子,還夠毒……有時候這種人就是能做成事,雖然手段不怎么好看。
至于魏泱。
嘖嘖嘖。
要不是沒有奪舍的痕跡,金錢錢是真覺得這怕不是個久經(jīng)世事的老江湖。
老而成妖。
這般年少成妖的,怪不得七弟在自己看到的未來中,選擇了魏泱,還對她如此看重。
就現(xiàn)在看來,魏泱和葉靈兒之間,若是讓他來做選擇,怕是也會押注魏泱。
金錢錢在感慨。
謝信卻是不明所以,搖搖頭,掃過葉靈兒的四周:“那個說話不經(jīng)腦子的呢?”
金錢錢的思緒被這句話帶回,他知道月瑩的身份,第一時間就看向了月下舞所在的位置,四周都沒有月瑩的蹤跡。
“……出事了?”
莫名的感覺,讓金錢錢發(fā)出了這句感慨,沒想到,竟然得到了謝信的回應。
謝信:“你也這么覺得?”
金錢錢挑眉:“掌柜的,你知道些什么?”
謝信蹙眉:“有些東西不能說,但我覺得和前些時日發(fā)生的事情,或許有關,葉靈兒和月瑩……月下氏為何沒有半點反應?”
金錢錢記下這句話,準備之后就讓人去調查調查,前些日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著謝信的疑問,金錢錢點點謝信的肩膀,嘴巴朝著一個方向動了動:“看那邊,看到了嗎?那幾個提著長槍的?!?
謝信點頭。